大哥的婚姻根本由不了他自己做主,目前也已經有固定接觸的異性對象,怎麼可能和一個男高中生有什麼牽扯。
但他臉上倒是沒什麼,說:「大哥也沒在。」
「沒在啊。」祁栗面上失望一瞬,又很快揚起笑臉,「那下次聚會可以讓你哥一起來嘛,咱們以前聚會的時候,他花錢請了好多回客特地讓我們照顧你,這種哥哥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。」
其他人跟著附和起來。
楊舒樂聽到這話心裡有些驕傲,嘴上也就沒有拒絕。
陸陸續續來的人多了起來。
楊舒樂卻執著站在外面,時不時往門口的方向看,像是在等待什麼。
陪著他一起的兩三個人,心照不宣笑起來。
祁栗更是直言,「等班長?」
「你們別瞎說啊。」楊舒樂道:「席家和我們家只是有些生意上的往來,我和阿宴小時候見過幾面而已。去年過年的時候,兩家發現我們在一個班,你們也知道我每年換季容易過敏感冒,爸媽才讓他在學校多關照我一下的。」
「哦~阿宴啊。」有人起鬨,故意問其他人說:「你們有人聽學校其他人喊過阿宴嗎?」
楊舒樂作勢要打人:「他家裡人都這樣叫他,又不止我一個。」
「是啊,家裡人才叫嘛。」
「阿宴阿宴阿宴,那是席司宴誒,他高得每次從我旁邊過我都不太敢呼吸。」
「沒那麼誇張吧?實驗班那些人經常找他講題啊,而且籃球,田徑,男女生不都說他性格不錯,人也好。」
「是還可以,不過你是沒見過他冷臉,跟閻羅似的,自習課往講台上一坐,班裡就像進了墳葬場,那叫一個鴉雀無聲。」
「舒樂又不怕他,是吧?」
楊舒樂心想,還是有壓力的。
雖然席司宴確實沒有對自己冷過臉,但兩人的關係也沒有其他同學口中那麼要好,甚至算不上特殊。
楊舒樂每一次考試那麼認真,甚至沒允許自己下過年級前三,為的就是能與他的名字共同出現在年級的榮譽榜上。每次找他問問題,甚至有兩次藉故司機沒空放學蹭席家的車,節假日大段祝福收到的再簡單不過的回覆,都夠他的心跳動許久。
如果不是一個多月前的變故,他本可以有更多見他的機會。
有人問:「那他今天來嗎?」
「來。」說到這裡,楊舒樂的笑容顯得真心,「我給他發邀請消息的時候,他說班主任讓他拿個競賽意向表給我填,所以會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