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額,別的不提,聽說他成績其實不算差的。」
「差不差的,馬上月考了,到時候成績難看可就好笑了。」
就在這時,苟益陽和周五那天和陳默見過的兩個男生從後門進來。
苟益陽一眼看見他,「默少,嘛呢?你怎麼坐上我的夢中情位了?」
搭著他肩膀的男生叫江序,跟著笑道:「不要臉,你老苟的夢中情位不是後面的衛生角嗎,垃圾屋裡打遊戲,狗都發現不了。」
後邊幾排的人都笑了起來。
教室前後似乎成了兩個不同的區域,被分隔開來。
陳默對微妙的氣氛置若罔聞,只是回應苟益陽那幾個人,「我沒意見,垃圾堆里手拉手,誰先爬走誰是狗。」
「誰和你拉手,再說這位置離垃圾屋那麼遠。」幾個人擠到陳默前排的位置上坐下,苟益陽轉頭,「不過哥們兒,老向說了這個位置不許坐人的,你怎麼說服他的?」
陳默整理著桌上凌亂的東西。
什麼筆、尺子的,一點用過的熟悉感覺都找不回來。
隨意:「我沒說。」
「……你這麼勇的嗎?」
陳默看了一眼和他這個位置對稱,靠近門口那邊的那個獨坐,挑眉:「這個位置為什麼不能坐?」
江序擠開苟益陽,學著向生瀧的口吻,抓起陳默的尺子啪一下放桌上:「都以為自己是第二個席司宴?實驗班就這麼些人,前邊坐不下你們是吧?」
所以那個獨座,是屬於實驗班班長的。
陳默並不記得。
只記得那會兒學習緊,每次月考換一次座位,除了最開始那兩個月,同桌位置的人來來去去,卻記不起幾張臉。
第一堂課是語文。
語文老師是個老頭,不好奇講台旁邊的位置為什麼不見了,也不問後邊空著的另一個座位的人去了哪兒,搖頭晃腦念著,「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回,君不見高堂明鏡……」
念到後來,「這排最後面那位同學,起來翻譯一下。」
沒反應。
老頭重複:「後面那位同學。」
全班朝後看去。
那個課前被說搞特殊,花錢進來的人,真正詮釋了什麼叫花錢進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