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狀元是沒有中過。
能一直待在實驗班的代價,是無數個挑燈到天亮的夜晚,是一摞摞能將他埋葬的試題和卷子。雖說高考因為某些原因最終失利,與他想去的大學失之交臂,可那些日子,每一天都是真實的。
他不至於把所有學過的東西忘乾淨。
卻對重來一回,發誓要憑藉這點東西再戰輝煌這事兒,興趣不大。
「倒是不至於。」旁邊的席司宴突然開口。
陳默一愣,沒料到他會出聲,看過去,「什麼不至於?」
「你的成績,在普通班裡排中等不至於。」席司宴插著兜站在那兒,「我看過你的入學測試,實驗班的尾巴你還是夠得上的。」
陳默:「沒聽過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嗎?」
「你是真想做雞頭?」席司宴說:「提醒你,就算去了普通班,想明目張胆上課睡覺也是天方夜譚。」
賴主任立馬點頭,「陳默,別這麼自暴自棄,這事兒我來想辦法。」
陳默很想說,他哪裡自暴自棄了?
他只是不喜歡實驗班如今的氛圍,有個楊舒樂都夠讓人難忍的了。他如今手裡的錢有大筆,甚至有避開楊家委託了人的投資計劃。
等高中畢業,徹底和楊家斷開經濟往來,上個不說很好也還不錯的大學,恰到好處。難道就因為他不小心睡了一覺,他就放棄自我了?
再看某個悠閒自在的傢伙。
這人到底怎麼回事?
當個班長,突然友愛起同學來?
到了第三節 物理課,陳默終於明白了賴主任說的他來解決是怎麼回事。
班主任向生瀧一進教室,視線在班級裡面掃了掃,說:「席司宴,搬陳默旁邊去。」
所有人:「……」
席司宴的點格外不同,「為什麼不是他搬過來?」
「你擋著門了行不行。」向生瀧說:「一左一右你倆實驗班護法呢,陳默剛來不久,你作為班長平日裡多輔導一下陳默的功課。」
班上又開始嘀嘀咕咕說小話了。
向生瀧一句:「安靜!」
開始上課。
一節課滿滿當當,陳默覺是沒睡了,還做了點筆記。
以前物理成績就不錯,跟這個班主任獨到的上課方式也有一定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