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陳默提起的箱子猛然回蓋。另外那一半邊像是書,蓋下的同時,是李銳吃痛後的暴起,「我操你祖宗!」
「可以,我再給你搬張床。」陳默話落同時膝蓋上頂,用一種瘋而不自知的狀態,迎上這場必然衝突。
……
此時的籃球場,正到了中場休息的時間。
周圍里三層外三層站滿了學生,男生討論著上半場激烈的對抗,女生從激動里恢復過來,小聲討論著剛剛誰比較帥。
實驗班的學習委員孫曉雅扎著馬尾,正給下場的一夥男生分發著水。
有其他班的男生擦著汗珠,玩笑:「雅姐,這又不是什么正式比賽,這種事今天怎麼勞您親自大駕?」
孫曉雅朝某個正仰頭喝水的人那邊抬抬下巴,說:「沒辦法,你也看見了,我要不犧牲自己,某人怕不是得被咱們學校的女生給生吞活剝了,誰讓我有這種發小呢。」
一起打球的男生都跟著笑。
「這就是咱們為什麼打球都愛叫宴哥的原因了,聽見女生尖叫,每個人都有種自己帥得慘絕人寰的錯覺,在場上跑得比狗都快。」
「滾,只有你是狗。」
「對,我也不會承認的。」
「明明時垂涎他席司宴技術好,說什麼騷話。」
席司宴坐在石階上,並未參與玩笑,他身上的白色球衣襯得他膚質極好,即便汗水打濕了頭髮和脖頸,卻並不讓人覺得狼狽,反而多了絲落拓野性。
又有男生笑問:「實驗班那個楊舒樂不也是和你們一起長大的髮小嗎?聽說他回校了,往常他可從不缺席,今天怎麼沒在?」
孫曉雅看了一眼席司宴,然後才回答說:「不是誰都能稱為發小好吧,反正我和他不熟。」
「她又開始了。」齊臨一屁股坐到席司宴旁邊,拎著領口抖了抖,說:「她是真的看不慣楊舒樂啊,每回提起他都滿臉不爽。」
其實真要算起來。
他,席司宴,孫曉雅,還有一個三中的廖婷婷,八班的曾域才算是從小一起混大的。
家世雖不比席家,也不差,又住得近,逢年過節家裡也都有往來。
楊舒樂嚴格意義算起來,只和席司宴熟一些。席楊兩家的往來得追溯到爺爺輩,關係密切,反而是到了父輩這一代,不如過去親密。
齊臨對這些大人之間的事不太感興趣,卻也知道,楊家如今的新當家為人一般。尤其是家裡又出了真假血緣這種狗血事,處理得也是一塌糊塗。
孫曉雅不喜歡楊舒樂,還真不是因為他不是楊家親生的。
說起這事兒,齊臨至今很有興致,他搭著席司宴的肩膀,笑問:「中考結束的時候廖婷婷跟你表白了對吧?你真不喜歡她啊?我還聽說是楊舒樂背著替你拒絕的,他從中作梗把咱雅姐的親閨蜜給氣去了三中,自然對他是沒好臉,你要是覺得遺憾,咱幾個抽空再聚聚?」
席司宴擰上瓶蓋,覷過去,「你很閒?」
「不閒啊,忙著呢。」
「那就閉嘴。」席司宴將水瓶放到了身後的台階上。
就在吹哨聲響,下半場正要開始的時候。
一個氣喘吁吁跑來的男生,站在幾個實驗班的男生堆里,問一句:「那個陳默是你們班的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