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來一波小的起鬨。
這個季節夜晚的風吹來都帶著一絲燥熱,燒烤攤上滋滋的聲響,伴隨啤酒杯碰撞的聲音是這個時節特有的味道,煙火氣十足。
陳默話不多,他拿著竹籤子有一口沒一口吃著,一邊聽這夥人閒吹。從本校的八卦聊到外校,陳默聽了會兒,才知道現場的幾個女生都是外校的。
其中就有不認識的女生,從陳默一來就注意到他了。到這會兒終於是忍不住了,向旁邊的人悄悄打聽這是誰?
畢竟在一眾喝酒上頭滿嘴髒話的男生堆里,陳默看似低調,實則最顯眼。
他穿身最簡單不過的白T加牛仔褲。
皮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是肉眼可見的白,連頭髮絲今晚都透著順從,無論是搭在膝蓋上突出的腕骨,還是T恤下若隱若現的鎖骨弧度,都顯瘦得恰到好處般,安靜坐著。有人問到他,就應答兩句,多半的時候只是和旁邊的苟益陽閒聊。
聽到有女生打聽他,男生免不了唏噓,笑著說:「都別做夢哈,咱默少那是一般人兒嗎?你們上咱一中的校園論壇里逛逛,現今都是他的傳說。」
「什麼傳說?」女生來了興趣,甚至問:「和你們學校席司宴一樣出名?」
女生提起這個名字,臉色就有些隱隱發紅。
陳默忍不住感嘆,這人在外校竟然都這麼受歡迎。
剛剛的男生立馬道:「那不是一個概念。」
「比如?」
「比如我是個學渣。」陳默笑著接茬,「抽菸喝酒打群架,黑歷史一抓一把並且未來可能更多。可別拿我和他席司宴比,臊得我心慌。」
其實陳默在想,就席司宴那張威脅說要進不去前十,把他從四樓送下去的臉,看多了是真折壽。
旁邊苟益陽聽他這話,突然問:「說真的,席司宴帶你進前十這事兒認真的?」
陳默看過去,「你怎麼知道?」
「哦,那看來是真的了。」苟益陽都沒打算回答,繼續說:「本來大家都覺得你沒希望了,現在看來倒也未必。」
陳默:「請問這個大家是指?」
苟益陽用再隨意不過的語氣說:「就咱們班,的大家啊,白蛇的課大傢伙早就不想上了,誰知道最後跳出來剛的是你,可都等著結果呢。」
陳默:「……」
他今晚沒喝酒卻覺得頭一跳一跳的痛。
最近本來就沒繞開過這個話題,現今是都覺得他這前十非進不可?
燒烤一直吃到晚上九點半。
夜市里依舊熱鬧。
陳默結了帳,拒絕掉其中幾個人要和他平攤的提議,結果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讓他一個人出錢,還是沒有鬧夠。
有人提議續攤,去KTV通宵。
陳默最近睡眠都挺規律,卻也不想掃興,就跟著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