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然是因為你的好哥哥呀。」
十幾歲的女孩子最是不能憋屈,誰讓她不爽,她就用更直接的方式用對方不爽。打開手機,就差直接懟對方臉上了。
孫曉雅:「這一看就是病了。席司宴這大晚上的連婷婷的生日都顧不及來參加,證明那邊現在離不了人。他好不容易被你們楊家找回來,又不忍心麻煩你們爸爸媽媽,畢竟你還住在楊家呢,他卻在住校,身邊也沒人。既然你總說席司宴是看在楊家的面子上對你客氣,那席司宴如今幫忙去照看照看,你不會介意的吧?他本來才該姓楊呢。」
這番話,直接讓現場陷入無盡的靜默。
都是群養尊處優的小孩兒,他們這個圈子對楊家的事情多少都有耳聞,但礙於身份和教養,從不會當面跟人說什麼,聚會啊各種,還是會喊楊舒樂一起。
可孫曉雅這番話,直接把那層遮羞布給扯了個稀巴爛。
楊舒樂的臉色終於維持不下去。
他盯著孫曉雅說:「我知道你因為當初那件事很討厭我,可我已經解釋過了,我根本不知道那天廖婷婷準備和阿宴表白。」
旁邊被波及的廖婷婷臉色白得不行,面上全是被人當眾揭穿的難堪。
孫曉雅氣瘋了,罵道:「楊舒樂你怕不是個神經病吧!演戲上癮啊,還阿宴呢,阿宴也是你叫的!你不過是個搶了別人身份還到處招搖的小偷,真有骨氣,你倒是離開楊家啊!」
所有人看著楊舒樂狠狠盯著孫曉雅看了幾秒,然後:「孫曉雅你替他陳默出什麼頭,他住校我逼的?最近出盡風頭突然就病得走不了路,只有你這種傻子才會信!」
楊舒樂隱約失控的情緒,屬實是讓一撥人覺得意外的。
畢竟楊家這個小兒子,過去時常出沒席司宴後邊的時候,大家對他的印象基本就是,謙遜有禮,待人真誠。
可楊舒樂忍不了。
看見群里的視頻時,他就有些忍不下去了。
最近很多事,都讓他覺得不安。
以前從來不會去他學校的大哥,上次破天荒為了陳默的事情跑了一趟。
父母也在問陳默周末為什麼不回來。
更重要的是席司宴。
他們做了同桌,數學課上為他出頭,還要帶他進年級前十。
今天晚上的宴會他在席家長輩面前賣了一晚上的乖,轉頭陳默就和席司宴一起出現在了醫院裡。
事情是怎麼一點點變成現在這樣的?
他從茫然,到隱隱開始害怕。
外面的世界仿佛都已經翻了天了。
而醫院一間普通的病房裡,已經熄了燈。
輸完液,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不適的陳默躺在單人床上昏昏欲睡,正要睡著之際,聽見摺疊床上傳來的輕微聲響,閉著的眼睛下面眼珠輕輕顫動。
像是清醒,又不那麼清醒。
迷糊說一句:「是你家裡的席夢思不夠軟,還是十幾個傭人伺候不得勁,就為了躲個愛慕的女生上趕著受這罪,摺疊床舒服嗎?」
說完就聽見摺疊床上的人翻了個身。
傳來一聲輕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