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股好奇一直延續到晚上。
山頂的草坪上,男生們熟門熟路搬出燒烤架,女生則在民宿里借來各種等待處理的食材。
分工忙碌,氣氛熱鬧。
當然,這得排除某一小波人。
因為在觀景台被陳默嚇跑的男生,無論旁人怎麼問,都不願意說出陳默到底說了什麼。
楊舒樂和另外幾個人陪著男生坐在不遠處的草坪上。
不知道是在安撫,還是勸說。
「真嚇著了?」苟益陽端著個很矮的摺疊凳,蹲在了陳默旁邊。
而不做人的人,此刻躺在一張摺疊椅上,手上是不知從民宿哪個犄角旮旯摸出的一本小學數學作業本,拿著在扇風。
聞言漫不經心往不遠處掃了掃,「真讓那點話嚇著,我擔心他不是家境貧困,怕是個山頂洞人。」
苟益陽吐槽:「你這嘴可真損。」
「那你別吃了。」
陳默作勢要端走他面前的燒烤盤子。
「別別別。」苟益陽來搶,「你說你又不能吃,你搶這個能幹啥。」
陳默不給,整個人往後仰躲避。
「哎!」在苟益陽的驚叫聲中,眼看陳默的凳子不穩要往後倒。
路過的齊臨一膝蓋替他頂住,順便往陳默面前放來一個湯盅,「來,你的病號餐,不用謝。」
陳默回頭:「哪來的?」
「可不是我。」齊臨往左邊示意,「老席讓民宿老闆給你做的,桂圓紅棗山藥湯。他讓我提醒你燒烤別吃啊,尊重一下你脆弱的胃。」
陳默往那邊看過去。
席司宴出來大概都是帶的運動裝。
這會兒正站在燒烤架前烤燒烤,看嫻熟的動作還挺像那麼回事。
剛好有人沖他喊:「宴哥?你這手藝挺絕啊,去擺個燒烤攤絕對餓不死。」
席司宴正往上面灑調料,聞言笑罵,「那你可真是會誇人。」
陳默把湯端起來,慢悠悠朝那邊過去。
在燒烤攤前站定。
席司宴間隙抬頭:「饞了?」
「過來感謝你。」陳默舉舉湯盅。
席司宴注意到他手裡的東西,點點頭問:「味道怎麼樣?這家民宿的老闆娘我很早認識,他手藝還成。」
「挺好。」陳默說:「適合我。」
席司宴失笑:「我聽出幽怨了啊,怪得著誰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