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司宴的目光掃過他的眼睛,皺眉:「實在吃不下就別吃了,今天過去的時候,讓醫館換一種能吞的。」
陳默感動了,「我現在終於發現,宴哥,你有一顆善良無比的心。」
這話一落,周圍響起一片接二連三的嘔吐聲。
「我他媽第一次見有人說老席善良。」
「那年南山那幾個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飆車狂徒怕是寧願自殺。」
「萬年老二薛平沒吐血吧?」
「去年物理競賽被罵哭的兩個人還活著嗎?」
陳默差點笑出聲。
席司宴沒好氣:「你們都過來幹嘛的?滾回自己座位上去。」
經這麼一提醒。
正事兒終於給想起來了。
他們也不問陳默,轉頭問席司宴,「老席,我記得昨天賴主任讓所有高二年級的班長去開會了,不會就為的白蛇這事兒吧?」
席司宴也沒隱瞞,「做了個意向分析調查。」
「那你怎麼說的?」
席司宴抬眼,「你們怎麼想的,我就怎麼說的。」
「狠人。」
「難怪主動請辭。」
「她都走了,默哥和她之前的話也就作廢了吧?」
「確實,陳默,現在考不好也不走了吧?放心大膽的,實驗班歡迎你。」
這時,一道挺突兀的聲音響起。
「也不知道你們在得意什麼?」是站在講台上擦黑板的楊舒樂。
他的目光掃過陳默和席司宴的臉,最後虛虛落在角落裡這一群人身上,開口說:「就因為成績好就肆無忌憚逼走任課老師,很驕傲嗎?」
陳默完全沒興趣搭理。
但顯然其他人忍不住。
「楊舒樂你什麼意思?就因為你是數學課代表,白蛇對你另眼相看,你就能無視她確實不適合實驗班的事實是嗎?」
「還有,我們得意什麼了?」
楊舒樂丟了擦子,「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?陳默提出條件在先,白老師主動退讓了,他倒是能心安理得繼續留下。你們和他關係好,無視規則偏向他,可人白老師也只是提出質疑,就被逼得退出實驗班,是不是太過分了。」
這話一聽,好像是沒什麼毛病。
可是能上實驗班的人又不都是些傻子,在邏輯上,誰也別想糊弄誰。
「你倒是會詭辯,難道不是她先污衊陳默抄襲在先?」
「哦,差點忘了,你楊舒樂還添了一把柴火呢是吧?以前你也不這樣啊,怕不是嫉妒人才是楊家親兒子吧?」
「就是,最近莫名其妙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