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問,確定不需要接?
陳默手上有水,不方便打字,乾脆戳了個視頻過去。
這還是陳默第一次給席司宴打視頻,畢竟平日裡在學校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響了兩聲,對面接了。
席司宴那張臉在視頻里看起來更絕,照了半身,看不出他在哪兒。只能感覺出他應該在房間或者家裡,周圍很安靜。
「班長。」陳默這樣叫他。
熱水熏得他聲音微啞,腰後的按摩正到了力度最大的時候,按得他微微嗯了聲,才懶散說:「別擔心,真不用接。」又說:「謝謝啊,深更半夜還不忘關愛同學。」
鏡頭裡的席司宴目光微凝,皺眉低問:「你在幹什麼?」
「洗澡。」
陳默回答了,才注意到小窗口裡自己那張臉泛著潮紅,頭髮也濕淋淋的,整個人因為震動的按摩功能微微顫動。
他反應過來,對方很可能誤會了。
笑得整個人側趴在浴缸邊緣,看著鏡頭,「放心,我再不要臉,也不會對著你那張臉幹什麼的。」
席司宴看著手機里笑壓都壓不下去的人。
問:「你能幹什麼?」
陳默因為趴著的動作,離鏡頭湊得很近,像是故意,又沒說出聲音,只從口型里依稀辨認出倆字。
——自瀆。
然後在席司宴難辨情緒的眼神里,大笑出聲。
第32章
陳默第二天醒來, 看著手機里昨晚和席司宴將近五分鐘的視頻通話,有些出神。最後是怎麼掛的來著?哦,是席司宴說他今天就要去培訓基地了, 要早睡。
而自己說自瀆那事兒是怎麼被岔開的, 陳默已經想不起來了。
只覺得席司宴果然是個轉移話題的高手。
陳默從床上起來, 洗漱,出門。
整個別墅都很安靜。
直到身後傳來一聲:「借過。」
陳默看著陰沉著一張臉的楊舒樂, 很有心情和人打了聲招呼,「早啊。」
一聲早,讓楊舒樂的眼神里除了厭惡, 更多的是不理解。
他說:「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在做出那種事後, 還能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?」
「我沒有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吧。」陳默挑挑眉, 「又沒和你演兄弟情深, 我覺得我做的還挺到位的。」
「你!」
「哎。」陳默阻止:「大清早別逼我罵人。」
楊舒樂頓時一臉便秘的樣子。
抬頭看著走廊另一邊,喊人的語氣都帶著忍不下去的憋屈,「哥。」
楊跖走過來, 邊問:「在說什麼?」
楊舒樂:「你問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