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就好。」
陳默拖開椅子,朝傭人招招手,讓人拿來書包。
跨在肩上,然後說:「我吃完了,就先走。」
說要先走,腳卻沒動。
然後在所有人都看過來的時候才說:「哦對了,席司宴這人應該挺討厭被人利用的,爸爸,飯還是別請人吃了。還有弟弟,阿宴這個稱呼你以後也別專挑在飯桌上提,這毛病改改,我很認真在建議,走了。」
阿宴。
陳默坐在車裡的時候,口中都還含糊著這個稱呼。
陳默只聽席司宴的二叔這樣叫過他。
而如今從楊舒樂的口中聽來,和上輩子的感受完全是兩個樣。以前聽見,覺得兩人關係匪淺,很親密。畢竟他也沒當面喊過,如今只覺得太刻意,而且彆扭。
估計也是近來和席司宴太熟的緣故。
陳默到了學校,早自習的鈴聲剛響。
旁邊的桌子上還是之前擺放的樣子,桌面上多了兩張新發下來沒有動的試卷。
陳默放下書包,隨手將那兩張試卷塞進了席司宴的課桌里。
他一早走的,和班上的薛平一起。
實驗班走競賽路子的人很多,雖然還只是高二,陳默已經聽過不少人在談論準備競賽的事情。有化學、數學、英語各種,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實驗班和普通班的區別。
在這種環境的影響下,陳默壓力沒有,卻也突然覺得有些空。
說不清楚那種感覺,尤其是一整天對著旁邊的空位,突然就有些不習慣。
課間再也沒有睡著過。
哪怕是趴著,鈴聲一響也很快起來。
綏城的天氣變化很快,短短一個星期,學生都從兩件衣服變成毛衣,再到校服裡面套上了羽絨服。
陳默保暖工作在這個冬季做得很好,常被人吐槽像是要冬眠。
又一天中午放學。
老苟約著他去食堂。
外面下了小雨,風吹到臉上突然就有了凜冽之勢。
「好踏馬冷啊。」老苟一下樓就跺了跺腳。
陳默催促:「快走吧,再晚點去又得吃冷飯。」
老苟帶頭往前沖,一邊怒罵:「高一那群孫子!每天中午搶飯跑得比野狗都快,苦了咱們這些老年人了,尤其是你這種見不得冷風的老年人。」
陳默戴著護膝的腿立馬朝人屁股踹去。
「別逼了,沒讓你替我打包帶回教室就是我最後的仁慈。」
老苟嘴貧:「謝九千歲隆恩。」
「那不是太監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