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掩飾得很好,而且自從陳默回來,他已經太久沒有遇上李銳這種讓他覺得特別好掌控的人,讓他有種得心應手的鬆弛和高興。
所以面上帶了笑,又隱約失落,「陳默如今和司宴關係走得那麼近,肯定有他自己的過人之處。」
「他能有什麼過人之處?」李銳完全不想承認,加上帶著點討好的心思,無不嘲諷貶低,「他就是存心離間你們的關係,看不得你好,只要是你的東西都想從你手中搶走。」
「不能,吧?」
「舒樂,你就是性格太好。」
這齣旁如無人的自導自演,陳默是無福欣賞到了。
如果他能親耳聽見,那麼他對楊舒樂在擺弄人心上的信手拈來會有更深的認識,並且會為他的精湛演技拍手叫好。
這頓午餐,他吃得很慢,也挺專注。
最後糾結在餐盤裡剩下的兩個排骨,感覺吃下去了太撐,不吃又有點浪費。
頗為遲疑。
直到對面有人伸手,替他取走了餐盤,再把他自己的餐盤摞在上面,來了個眼不見為淨。
陳默抬頭:「……還有剩。」
「知道,我要再遲兩秒你已經塞嘴裡了。」席司宴瞥了他一眼,提醒:「不想胃痛吃不下去就別硬吃,下午還有考試。」
齊臨在旁邊看不下去。
唾棄:「老席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像暴力家長,飯都不給孩子吃飽?」
被唾棄的人鎮定自若帶走了餐盤。
其他人也陸續離桌。
就在幾個人前後腳離開的路上,只聽「哐當」一聲,引得周遭的人起身張望。
走在最前邊的席司宴已經停下來。
他手裡的餐盤落到地上,在地上旋轉好幾圈才倒下來,至於陳默剩下的那兩個排骨,還真就那麼巧,咕嚕咕嚕滾回了陳默腳下。
「不好意思啊,沒看見。」李銳那傢伙正一臉挑釁地看著席司宴。
楊舒樂就站在李銳後邊,此刻望向席司宴的眼神也帶著那麼點錯愕,似乎沒想到李銳會那麼不長眼直接找席司宴的茬。
他看起來很想裝作不認識李銳。
可李銳顯然沒有搞清楚狀況,他以為席司宴已經和楊舒樂鬧翻,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楊舒樂面前找存在感,膽子挺大。
齊臨幾個人已經開始冒火了。
「李銳你丫是不是瘋了!」
「傻逼分明就是故意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