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輩子了,他不戀愛,不419,更沒什麼長期炮友。
而這一生,清心寡欲,也沒什麼需要宣洩的情緒和壓力。是到了眼下,他才第一次察覺,這麼久了,他竟然連右手都沒使用過,而且從沒想起過這事兒。
他下意識往自己腿間看了看。
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。
席司宴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,沉聲:「看什麼?」
「我在看自己是不是清火茶喝過了頭。」陳默口無遮攔再次上線,「畢竟我就算想玩兒,也得在確認自己健全的前提下才能進行。」
席司宴:「……」
吃完飯,席司宴提出要走的時候,房間裡的氣氛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。
而陳默一看時間,已經快午夜十二點了。
就開口道:「今晚住這兒吧,沙發這麼大,又不是不能睡。」
在他們討論完一系列奇怪的問題之後,這個挽留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。
而席司宴只是看了他一眼,直接應了,這讓陳默鬆口氣。
他還以為今晚算是徹底聊崩,以後搞不好還真是老死不相往來了。
事實證明,不止陳默這個「成年人」會習慣性粉飾太平,第二天一早醒來的席司宴,也沒任何舉動,散了酒,仿佛昨夜的那個他不復存在,丁點沒提起彼此都說了什麼。
「早。」席司宴從衛生間洗漱完,出來時和正要進去的陳默打了聲招呼。
陳默睡眼惺忪,「早。」
一切相安無事。
只不過早上八點,齊臨和老苟就一路摸了過來。
也給陳默帶來了事情的最新進展。
齊臨:「聽說楊家一直忙著公關呢,估計這會兒正焦頭爛額。好像說是要重新提起訴訟,不知道早幹嘛去了。」
老苟:「學校我已經替你請好假了,你就安心聽宴哥安排吧,別擔心。」
陳默一邊刷牙,一邊囑咐老苟:「我網購了一筆記本,你回頭記得替我簽收一下。」
「行。」老苟靠門上看他。
好奇問:「我還以為你會徹夜難眠,擔心了你一晚上,可我看你這臉色紅光滿面的,怎麼像是有喜事?」
「喜事?」陳默下意識摸摸臉,又往下看了看。
他終於再次關心起自己的欲望,算喜事嗎?
陳默回頭看。
正好看見席司宴坐在電腦前,而齊臨在他旁邊的沙發扶手上。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對話,席司宴抬頭看了一眼。
陳默自然收回對視,回復老苟:「喜事沒有,你被人揭了老底你能開心得出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