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?」
「和我試。」
陳默一下子沒了言語。
這個試很微妙,不是戀愛,有種說破又不曾說破的禁忌感。
尤其是在當下。
房子裡除了他們,兩個房間裡都睡滿了人。
陳默並非保守的人。
甚至於說,他決定的事一向敢於冒險,探索未知。
席司宴這麼費盡心機,讓陳默骨子裡的躁動因子一點點因此沸騰。他也做了幾年的上位者,殺伐決斷時有著病態一樣的控制欲,他懸崖踩鋼絲,卻又喜歡盡在掌握。所以當他被試探得失去應有的冷靜時,就更想要看席司宴真正脆弱失控時,會是什麼樣子?
未來那個席家的新一代繼承人。
高高在上的天才精英。
在這一年,不過也還個沒有成年的雛鷹。
「怎麼試?」帶著那麼點成年心態的包容又有點惡劣報復想法的陳默,想通後很快放鬆下來,他重新抓上席司宴的頭髮,手指沿著他後頸一點點往下,開口:「從哪兒開始試?」
「這樣試?還是這樣?」
陳默的手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衣,滑過年輕身體的脊背,再繞回來,拂過肩膀,挑開對方喉結下的第二顆扣子,注意著沒有碰到底下溫熱的皮膚。
呼吸漸漸重了。
不止席司宴的,還有陳默的。
濃重的夜,小區綠化林里不歇的蟲鳴。
交錯分不清的呼吸,隔著衣料貼緊的那一點點部分,都能讓年輕的身體躁動不安。明明什麼也沒做,甚至沒有過分靠近,但是有種方寸大亂的凌亂感。
陳默的手停在席司宴腰腹間的衣料上不動了。
席司宴低頭看了一眼。
再看向陳默,低語:「不繼續了?可以解開,伸進去。」
聲音啞得像是刻意蠱惑。
恰好,陳默的房門咔噠一聲從里打開。
陳默倏一下退開一米。
才發現是齊臨,頂這個雞窩頭,眯著眼睛出來找廁所。
他半天沒找著開關,在牆上摸來摸去。
席司宴:「往前走,右轉。」
齊臨無比信任他。
試探都不試探了,莽著往前,再往右。
「砰!」一聲悶響。
腦袋撞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