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攻擊他口不對心。
陰陽怪氣:「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啊,親口跟我說, 『我是個同性戀就一定要找個男的談戀愛?'我還真以為你有別於常人。俗,太俗了。」
陳默被他煩得不行,「爬。」
「說真的。」老苟充耳不聞, 「什麼感覺?」
陳默莫名:「什麼什麼感覺?」
「和班長談戀愛的感覺啊。」
「沒談, 只說試試。」
「你好渣啊默默。」
陳默一腦門黑線, 「能不能滾。」
「不能。」
陳默已經洗完澡出來了。
外面的雨一點變小的趨勢都沒有, 他盤腿坐在沙發上和老苟扯淡,席司宴在房間打電話。
陳默抽神再次翻了翻群,發現話題早已經不知歪哪裡去了。
陳默也有點意外, 問老苟,「你們聽到這消息,就沒有一點別的感想?」
「什麼感想?」老苟下意識問了句。但他很快明白陳默的點, 認真兩分,開口說:「玩笑歸玩笑, 但這一年所有人當你是兄弟也是真的。班長這人就不必說了吧,你也很清楚, 他看起來對誰都一樣, 可真能讓他願意交心的少, 階層決定距離, 這是現實。他對你明顯不同啊, 咱們又都不是瞎子,可能一開始沒人敢把這種事往他身上聯想,但他既然親口承認了,我猜其他人可能跟我差不多,覺得原來如此,一切都有了正解的感覺。再說了,你倆是戀愛還是分手,都不影響咱們都是朋友的事實,不是嗎?」
陳默靜默兩秒,緩緩開口:「別烏鴉嘴啊。」
陳默只是隨便抓取了無關緊要的點回復老苟,其實內心深處,因為老苟的話多有觸動。
都說少年情誼最為簡單珍貴。
陳默想,這一次他是真正的體會了。
老苟卻恢復不正經,說:「你當我想咒你呢,和席神這種人在一起,是要付出代價的。」
「席司宴哪種人?」陳默問。
老苟憋半天:「嗯……不是早說過了嗎?那種好像生來就光環加身,註定和我等平頭百姓不在一個頻道量級的那種,人。」
陳默嘴角一扯,呵了聲,「我陳默鬆了口要的,我管他什麼人。」
老苟:「懂了,真愛。別說話!說我就當你狡辯,虛偽的男人。」
又來了。
老苟在自己被隱瞞,當頭棒喝的事情上是過不去了。
這時候席司宴從房間出來,「在說什麼?」
「閒聊。」陳默不再和老苟胡扯,轉頭問他:「剛剛誰的電話?」
「齊臨。」
一說到齊臨,陳默才想起來,剛剛群里他一直沒有出現。
他平日裡也是個愛起鬨的主兒,這顯得有些不尋常。
陳默問:「他找你什麼事?」
席司宴抬頭捏了捏眉心,皺眉:「和家裡吵了一架,說是要去找女朋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