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一身黑色衛衣很隨性,在今天這場合也格外顯眼。他站在長桌那裡,似乎在糾結該拿面前的哪種飲料比較好。
有人說:「秦凱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,瘋狂針對他。」
「陳默也是倒霉,不過他是真好欺負啊,除了嘲諷兩句,都沒怎麼回嘴。」
席司宴笑了笑。
「他運氣好。」席司宴說。
旁人:「啊?這還運氣好。」
席司宴冷了笑:「我是說秦凱運氣好。」
周圍的人更不懂了。
席司宴看向陳默的眼神像是全然將他包裹,帶著不經意的柔和:「他只是尊重別人的主場,也理解並包容別人的困境。」
不然怕是早動手打人了。
席司宴不止一次見過他動手,惱起來那架勢,不會有人那麼不長眼想嘗試第二回 。
陳默和席司宴離開的時候,差不多半個小時後。
並排離去的背影引發不少猜測。
有人問孫曉雅:「雅姐,宴哥和那個陳默很熟嗎?」
孫曉雅心情差到爆。
懟人一句:「我怎麼知道?我住他倆床底下嗎問我!」
問人的人被噴得立馬閉了嘴。
幾分鐘後,孫曉雅在休息間找到自己好朋友廖婷婷。
女生淚流滿臉。
抬頭說:「我跟他再也沒有機會了。」
「我……」孫曉雅怔住半晌,遲疑:「我以為,你多少還是喜歡秦凱的。」
廖婷婷搖頭。
「我爸媽逼我的,我們需要藉助秦家的權力,曉雅,你說人為什麼要長大。」女生附在最好朋友的肩膀上,失聲痛哭。
孫曉雅調頭就要走:「我去給你把他叫回來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廖婷婷哽咽阻止,「他今天來就是給我最好的答案,他有喜歡的人了。」
孫曉雅瞬間頭大:「啊?誰啊?!」
廖婷婷破涕而笑,說:「還是你最好,其實曉雅,你才是我們當中最簡單最單純的那個人。」
孫曉雅完全跟不上這思路。
她不經意間往樓下看了一眼,正好看見席司宴抓著陳默衛衣帽子把人推上了車。
她覺得自己身邊的這些朋友都在變化,具體有了哪些不一樣,卻又說不出來。
但有一個人,她覺得自己還是發現了的。
比如席司宴。
那混蛋從來不和人一起坐後面,從小到大,不管是她還是齊臨,和他一起上學只配和司機並排坐副駕駛,如果多了一個,不好意思,自己另外打車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