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苟在隔壁學校的醫學院,和Q大就隔著一條街。
齊臨和江序他們也都在高三下半期保送的保送,升學的升學。
時間匆匆,青春就這麼呼嘯著一晃而過。
而在這個青春結束的尾巴上,要說唯一有些意外的插曲,就是楊舒樂高考失利,成績差得前所未有。
這個曾經上過教育頻道,被教育局跟拍,認定的明日之星悄然隕落。
跌了一身泥,搞得狼狽不堪。
如果不是考試剛結束,他就被楊家連夜送往國外,並且去的還是席司宴所在的同一個國家和城市,陳默應該都注意不到這事。
明明境遇完全偏離,有些東西還是和上輩子意外重合。
比如席司宴最終還是出了國。
比如他和楊舒樂之間,明明看似再無交集,就因為楊舒樂也被送往國外,而再次讓他們的名字共同出現在一起。
什麼「席神遠渡重洋,楊舒樂千里追愛」「青梅竹馬的愛恨情仇之續篇」等等。老苟在學校論壇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,在陳默的租房裡差點被氣死。
陳默正在打包行李。
為去學校報導做準備。
「你聽聽這些話。」老苟使勁戳著手機屏幕,問他:「你就沒點反應?」
陳默封上紙箱,問:「我該有什麼反應?」
老苟被噎了一下。
很快理直氣壯道:「就那種任何人都可以,偏你楊舒樂不行的氣勢啊。你倆這關係還不夠把對方踩到腳底嗎?你就應該是那種,老子睡過的男人,就算不要了,你楊舒樂也不配和他站在一起!這種。」
陳默無語:「能不能別這麼粗俗,單純睡過和睡過有本質區別。」
老苟:「……你的點格外清奇,是在遺憾嗎?」
「滾。」
老苟自顧自接著道:「確實遺憾,那可是席神的肉體,搞不好就是未來在國外橫行的那種巨佬,咱們再見到他都得點頭哈腰那種,一想想我都替你虧。」
陳默都懶得再配合他。
他知道,一年來沒人不開眼在他面前提起他和席司宴的事,但也沒人相信,他們真的是平心靜氣結束的。
在不少人的猜測里。
或被棒打鴛鴦,或有人開了小差。
他們的結束好像一定要帶著某些戲劇性,才符合人慣性思維里的設想。
陳默從不解釋。
也不打算解釋。
「真不上去承認一波嗎?」老苟不死心說:「我對爆料你倆在一起過的事,蠢蠢欲動很久了。」
「你有病?」陳默把膠帶遞給老苟,讓他幫忙扯一下,一邊貼到紙箱上,一邊說:「有些人自己顱內高潮,我還得挨個進他們的腦子裡沖水?」
老苟從半躺的姿勢翻身坐起來。
「我這不是替你打抱不平嘛,明明……」
「別明明了。」陳默打斷,「你是嫌我事兒不夠多是吧?」
老苟閉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