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就仰頭一飲而盡。
周圍全是起鬨聲。
「師父父,小浩浩你可真是唯你師父馬首是瞻。」
「老大你太偏心了,不能看他剛畢業就照顧他,你看給他照顧得都開始得瑟了。」
「就是啊默哥,我剛入職的時候你怎麼不承認帶我?」
「不公平!你們說是不是?」
眼看陳默被圍攻。
袁浩急了。
男生臉上還留著剛出學校的青澀。
黑短髮,臉有點圓,著急的時候紅著臉抿唇時能看見臉上的一個小酒窩。
他說:「你們別鬧,我認真的。」
「浩浩你可真不禁逗,不像我們,都是臉皮堪比城牆的老油條了。」
從頭到尾沒有變過姿勢的陳默,看他們笑鬧完了,才笑笑開口說:「別聽他們胡扯,我願意帶你不是看你年輕,我自己還年輕呢。」
這句自我調侃,換來又一陣歡呼笑鬧。
袁浩很認真,「那是因為什麼?」
「面試那天你忘了?」陳默說:「我問你為什麼來新銳,你說你有把握給新銳帶入全新的智能領域。」
提到當初不知天高地厚的豪言壯語,男生臉紅得滴血,恨不能鑽到桌子底下去。
「師父你別說了。」袁浩道。
陳默示意他別慌,「正好,我這人就愛聽一些中二熱血言論。你用實踐在印證自己的話,能力是真的不錯,R2D在第二實驗階段遇上瓶頸,如果不是你熬一個星期找出問題,我們當時面臨的損失難以估計。你挺好的,這是事實。」
無視周圍所有的聲音。
袁浩怔怔看著他,看著年紀不比自己大,但不論能力還是心性都只能讓他仰望的人,心跳得有點快,然後掩飾性低頭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水。
陳默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反應,實際上也沒有真把對方當徒弟。
只是見他能力好,人也外向,就順手指導指導的事兒,只不過對方這樣稱呼自己,他也沒有強硬要求人改。
這次的聚餐吃了整整兩個小時。
吃完出來,一大堆人也沒有散,計劃著接下來要找個娛樂場續攤。
一伙人站在路邊商量。
十月夜晚的風,稍微有些冷。
陳默手上的外套隨手給了公司一位懷孕不久的女同事,身上僅著的那件襯衫因為有些皺了,他挽起袖子,露出腕骨分明的小臂。
袁浩不知道何時過來的,拎著一件黑色長外套,說:「師父,有點冷,披上吧。」
「你自己不用?」陳默看他身上那件短袖,拒絕:「自己穿,感冒了我不會給你批假的。」
男生囧了囧,喝了酒微紅的臉更紅了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