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全程坐在台下,看席司宴一身正裝,在台上和各種人握手,簽約,講話。
他講:「CM的創始之初,有一個非常簡單又樸實的願景,做大做強,做行業第一。Central Merian,除了初心理論,實際上CM對我個人而言有著另一層特殊意義,你們可以理解成吊在眼前的蘋果,懸在頭頂的月亮,但如今的CM既不是蘋果也不是月亮,是強心針,CM走過的每一步路……」
蘇淺然拐了拐陳默的肩膀:「我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呢?」
「哪兒不對?」陳默反問。
蘇淺然:「你沒發現,CM,C,M,你再想想呢?」
陳默還真細想了下,然後愣住,一陣錯愕。
他抬頭去看遠處台上的人,他在轟鳴的掌聲當中結束講話,被人簇擁著進入下一環節。
陳默遲疑:是蘇淺然腦洞太大吧?
但陳默很快就沒空注意這事兒了。
因為他中途去衛生間的時候,在走廊拐角處發現幾個保安正在和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拉扯。
他原本還以為是保安太風聲鶴唳。
結果他在現場看見了另外兩個人,韓乾和任賢森,當年他和席司宴最後一次見面,韓乾就在現場。
而任賢森這個人陳默就更熟悉了。
三十多歲,三白眼,眼尾有個花生大小凹進去的疤。
如今的韓乾越發老辣起來,他一隻手撐在牆上,另一隻手提著任賢森的領子,咬牙:「姓任的,他媽當年在國外就該弄死你!你怕是忘了,自己這隻眼睛是怎麼差點瞎的吧?」
任賢森扯回領子,擰笑:「席總那會兒還是太年輕,下不了狠手,如今你們回國了,往後各憑本事唄。」
韓乾指著旁邊那女生:「你的本事就是威脅人小姑娘給你當三陪?!你可真下作!」
任賢森大笑兩聲:「這你可冤枉我了,她想紅,各取所需。」
說完又故意貼臉挑釁問:「對了,我聽說席總當初那一棍子挨得可不輕啊,腦震盪,沒留下什麼後遺症吧?」
「你……」韓乾的話沒有說出口。
因為他發現後面有人搭住了自己的肩。
還沒回頭,後邊的人就上前一步越過他,在任賢森冷笑一句:「我當是誰,你一破搞研究的就好好研究,三番四次……哼,啊!」
陳默一腳踹對方膝彎,又反手擰著對方的肩膀將人按在牆上,只聽一聲脆響,男人發出了劇痛的慘叫。
陳默把人往牆上按了按,認真問:「你打他了?」
「陳默你他媽知不……啊!」
「問你話!」陳默揪著他後腦勺頭髮猛地用力磕牆上,繼續問說:「你打他了?」
「沒打。」任賢森從喉嚨擠出聲音,脖子通紅青筋暴起,「找的幾個潛逃在外的犯人,給了他們一筆錢,不過那也是群蠢貨,最後也沒把人怎麼樣。」
陳默想過,席漸行在國外都能遭遇不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