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議上中英文夾雜著,讓陳默有種身在過去的感覺。
他精神集中,偶爾提出意見或者質疑。
目前情況複雜,對方來勢洶洶,作為表面上的守方,捋清優劣勢,確定方向計劃,以及下場時機是重中之重。
不知不覺,三個小時過去。
會議宣告結束,席司宴那邊的人陸續散場。
掛斷前,牆體幕布的里的人起身,對著楊跖說了一句:「大哥,我不在國內的這幾天,陳默不止是楊氏股權的合法繼承者,他也是CM的代表,如果遇緊急情況聯繫不上,在這次的事情他可以替CM發布一切指令。」
楊跖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,看向沙發上翻著資料無動於衷的人。
苦笑:「你倆以為我什麼人。」
「總不見得是好人。」陳默突然來了這麼一句。
在楊跖差點繃不住的臉色里,陳默也關上資料從沙發上起身。
「走了。」他說。
走了兩步頓住,看向屏幕,「我什麼時候成CM的代表了?」
屏幕里席司宴解開袖口挽袖子,頓了頓,抬眼,「你想什麼時候成為都可以,隨時,憑你自願。」
楊跖在一旁扶額。
「咱們正規合作,有三方合同的,你倆這對話要被我手底下的人聽見,可能更會懷疑自己要丟飯碗了。還有席總,你這語氣不像是給他代表權,倒像是在跟他求婚。」
陳默難以置信看著楊跖:「……你腦子有包吧?」
這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?
前世隱約知道自己是同性戀之後,楊跖的反應除了嘲諷就是不滿。
「找個男的,你還能指望楊家更看得上你?」
「逃離了結婚生子的命運,這就是你肆無忌憚不背負責任,肆意妄為的理由?」
陳默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婚姻不幸,故意給他找茬。
這天。
楊總的親弟弟突然現身公司傳遍楊氏。
而且有人透露,親眼看見楊總把人送下樓的,也沒有傳說中的關係不好,只是聽見那位陳總貌似忍無可忍說了一句:「他沒對我怎麼樣,要說幾遍?!問這種事你老婆知道嗎?」
一群人聽得雲裡霧裡。
「楊總到底在問什麼?」
「有什麼問題是蘇總不方便知道的嗎?」
有人舉手,「根據我多年混跡的經驗,需要躲著老婆打聽的,又有一個他/她字為前提,要麼精神出軌,要麼就是已經睡過了不敢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