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得心應手的事業,有自己的交際生活圈,甚至,有一個明確且已經明朗的喜歡的人。
想到這裡,陳默轉頭問:「你手怎麼樣?」
「沒事。」席司宴動了動,確認給他看,「本來就已經在結痂了。」
陳默又瞪了他一眼,「你可真是瘋了,也不怕感染。」
說完又覺得自己沒資格說這話。
畢竟受傷後生龍活虎的人是他,反而病了的人變成了自己。
陳默從他已經受傷的既定事實里抽出思緒,皺眉問他:「這次還是任賢森找的人?」
「還不清楚。」席司宴示意他稍安勿躁,「人已經交給韓乾在處理了,查到誰是中間人不難,知道真正背後的人是誰就可以了。」
陳默眼裡戾氣一閃而過,「盧納爾。」
剛提到這個人,陳默就接到了楊跖電話。
他說:「今早剛得到的消息,楊舒樂以股東大會分置不合規的原由要求換屆。我猜是盧納爾那邊等不及了,他不敢拖,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?」
陳默沉吟兩秒,「明天吧,通知那幾個股東開會。」
楊跖:「明天?我得到消息CM那邊應該出席不了,你要替代席司宴投票嗎?」
陳默本來還因為剛剛提及盧納爾戾氣難消,加上上輩子他懟楊跖懟慣了,當即冷聲來了一句:「我全權代表,怎麼?有問題?」
楊跖那邊愣了兩秒鐘。
莫名且有點疑惑:「沒問題啊,就問問。不過你聲音怎麼這麼啞?感冒了?心情不好?」
陳默:「……沒怎麼。」
然後通話就這麼凝固住了。
旁邊的人伸手拿走了陳默手裡的手機。
放到耳邊開口:「是我。對,剛回國……能,時間就按他說的來。」
彼時的席司宴正站在床邊。
迎著下午四點淅淅沙沙的雨天,腦子裡迴蕩著昨晚某人難耐不斷的聲音輾轉迴蕩,因為持續太久,是他剛剛無法回答楊跖的根本原因。
這個理由,讓陳默倍覺尷尬,而席司宴愉悅指數悄然攀升。
手機里楊跖還在問:「對了,這個時間你怎麼和陳默在一起?」
席司宴伸手輕划過陳默的耳朵,語氣平靜:「哦,約陳總聊點工作。」
至於聊了什麼,怎麼聊。
就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。
楊跖只在電話被掛斷前,隱約聽見一句頗為溫柔的:「還難受?替你檢查檢查,早上看腫了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