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先是愣了下,然而手臂蓋住眼睛笑起來。
他一次聽見用這個威脅人的。
可是他媽真是該死的管用。
不是他對這種事需求有多高,也不是他要求的一段感情,必須是心和身體的同等忠誠。
是因為有的珍視未必在字裡行間當中。
在對方的眼裡,更是時時刻在他心上。
陳默從沙發上微微起身,伸手掛住席司宴的脖子,任由他將自己帶起來裹在胸前。
陳默很享受這樣的溫情時刻。
難怪有的人談戀愛就像變了一個人。陳默想,如果把現在的自己放回上輩子,席司宴把他手裡所有的重要項目全都截胡了,他也很難對他說出一句重話來。
畢竟這是自己愛著的人。
哪怕那個他全然不知。
「在想什麼?」席司宴讓他坐在自己身前,拿毛巾搓揉著他的頭髮。
陳默像是頗覺得苦惱,說:「我就是今天才發現,並不夠了解自己,我好像挺有當昏君的潛質的。」
席司宴:「怎麼?你要把新銳拱手讓給我?」
「那你想多了。」陳默瞬間清醒,無情,「除了這個,要求隨便你提。」
席司宴冷笑一聲:「我可以把CM讓給你。」
陳默震驚回頭:「你這樣說讓我覺得自己很愧對你啊。」
這天晚上,他們沒有過多的提及工作。
東拉西扯了一些沒多大意義的話題,偶爾還互刺兩句,陳默在這樣格外放鬆的時刻,靠著席司宴迷糊睡著了,而且很快睡沉。
那瓶他帶在箱子裡,並且拿出來準備救急的助眠的藥徹底失去了作用。
因為他最後的記憶是靠著席司宴睡著的。
所以第二天睜開眼睛,第一反應是伸手去抱旁邊的人。
人沒有抱到,倒是摸到了一隻手,捏了捏,模糊問了一句:「昨晚壓麻了?」
不等對方回話,陳默自己就驟然睜眼。
因為他捏過席司宴的手,和此刻手底下粗糙的感覺全然不同。
他第一次知道,人在某種驚嚇之下,是做不出反應的,並且第一時間慶幸自己沒有心臟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