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任由席司宴按住自己,突然開口:「讓他們出去吧。」
席司宴看了他一眼,沒說其他,只是嗯了聲,然後回頭示意保鏢把人請走。
夫妻倆本來還在震驚當中,不知道陳默為什麼突然滑針,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趕客。
楊跖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。
突然說:「陳默,不管你信不信,我不是為了維護楊舒樂才沒有告訴爸媽的。」
「所以我替你說了。」陳默直直盯過去,眼神冷淡自厭:「我不在乎你的理由,我只是通知,他既然找上我,我就不管他是誰的兒子,也不管他是誰的弟弟。現在,你也滾出去。」
楊跖面對如今陳默的態度,再沒有憤怒,只是無盡的沉默和欲言又止。
該走的人都走了個乾淨。
護士到來之際,席司宴坐在床沿,伸手捂上他的眼睛,在他耳邊說:「好了,都走了,別看。」
陳默聽見護士笑著說:「陳先生還怕打針?」
陳默任由眼睛被縛,隨意嗯了聲。
同時也隱約清楚。
席司宴讓別看的,不是針,只是那些不該影響自己的人和事。
第85章
不過楊家人如今對他的影響實在有限, 等人一走,很快拋擲腦後。
因為一晚上沒睡,等護士重新替他紮好針, 陳默在席司宴的強制要求下躺下睡了一覺。
這一覺睡得很沉, 醒來的時候, 發現病房裡拉著窗簾,手背上的輸液針已經取下。額頭冰冰涼涼, 身體也輕鬆大半,再沒有高燒不退的那種沉悶無力感。
看來醫生換的藥起了作用。
病房裡沒人,陳默從床上起身看了看時間, 發現已經是下午一點。
手機下面壓了紙條, 是席司宴的筆跡。
說是有事出去一趟。
陳默看著簡潔落拓的字, 拿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。
沒接, 忙音提示。
陳默沒有打第二遍。
他不是那種一時看不見人就會不斷追問的人,而且他知道有不少事等著他處理,陳默唯一擔心的, 是席司宴已經不止二十四小時沒有休息了,這讓陳默對昨晚接二連三的麻煩產生了更深層的厭惡。
他皺著眉,看手機里待處理的消息還堆了不少。
其中就有老苟。
消息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前了。
「醒了招呼一聲啊, 我過來的時候你剛睡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