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邊還跟著韓乾,韓乾把一文件遞上去,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:「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,別怪他罵你,我都挺想罵你的,不過他今天確實心情不好。」然後轉頭就看見了陳默。
「韓助理。」陳默點點頭。
韓乾牙一酸,表情一言難盡,「陳總。你說你也是,這種時候還上趕著火上澆油,是真不拿我們的命當命啊。」
陳默微笑:「各司其職,沒辦法的事兒。」
此時的辦公室傳來一聲,「進來。」
陳默在秘書的引導下,推開了那扇金屬門。
席司宴坐在靠窗那邊的辦公桌後面。
此刻抬頭看來。
陳默靠著門沒急著上去,看了他一會兒:「還有多久下班?請席總吃個飯?」
「真吃飯還是假吃飯。」席司宴起身,繞過桌子朝他過來,走近了,「房子去看了?」
陳默嗯了聲,點點頭:「看了,很不錯,戶型就和我以前看過那套一模一樣。」
「拐彎抹角說我監視你?」席司宴雙手撐在門上,看著他,「可我現在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你。」
陳默嘆氣,手拿著他的領帶翻了下,抬眼:「心情這麼不好,就因為輝遠的事兒?」
「輝遠是其次,主要是我突然發現自己還是不夠謹慎。」席司宴描摹過陳默的臉,「這次的事我更傾向於他是想告訴我就算沒了盧納爾,他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。」
這才是席司宴心情糟糕透頂的本質原因。他能潛進萊茵方舟一次,下一次未必不會出現在新銳停車場,陳默的實驗室,他某天回家的路上。
席司宴捏了捏他的手,「不是讓你待在家不要出門。」
「我剛出院不假,難道我以後都不上班了?」兩人靠得極近,陳默主動舉起雙手,低聲挑眉說:「除非你把我鎖起來。」
席司宴傾身過來抵著唇:「我倒是想。」
可惜捨不得。
耀眼如他。需要跋涉過多少路才能走到這一步。他哪裡捨得。
席司宴加重這個吻。
碾得極深,在陳默仰頭被迫不住滑動喉結的時候,席司宴驟然施力將人抱起來。
抱著人走到辦公桌那兒,一邊吻人一人掃掉桌上的所有文件。將人放上去坐著,從頭到尾沒有將人放開。
陳默施施然承受著,手從撐在身後,到不得不想辦法吊住席司宴的脖子。
喘息提醒:「你別過火,這是辦公室。」
席司宴一隻手掌著桌沿,一隻手掐住陳默的腰,「我有分寸。」
外面還在談論新銳這位陳總,是如何得體有氣質。
殊不知辦公室里,說著有分寸的某人,將那位陳總從辦公桌抱到了黑皮沙發上。陳默頭髮因為汗濕貼在側臉,那張因為病了一場略顯蒼白的臉,此刻側對著里側,染上曖昧難耐的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