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樓房門猛地被人大力拉開。
如今已經身為CM的老闆,在外管理著無數人的席總,出來時隨意披著的外套還能看清裡面白色的繃帶,臉色風雨欲來。
底下幾個人戰戰兢兢,莫名其妙。
仰頭:「哥,怎麼了?」
席司宴眼神掃來,眉頭緊皺,「他人呢?」
「誰啊?」有人下意識問。
問完就發現席總臉色更難看了。
直到關鍵時刻,院門口有人走進來。
陳默手上拿著一筆記本,不疾不徐,看清樓上的人意外:「怎麼起來了?」
樓下的另外幾個人也立馬反應過來,對席司宴道:「哥,原來你在找默哥啊?」
「早說啊,他一早就起來了。」
「你倆昨晚不是分開住的嗎?默哥本來就沒在你房裡啊。」
七嘴八舌,也沒有換來一句反應。
因為席司宴看著站在那裡的人,鬆了口氣的同時,突然覺得某些預感甚至可以不用求證了。
陳默脫離楊家,並不代表他從不在意親情。
突然轉變的態度,不是他心大想得開。
換個角度,一切異常的開始,從十七歲那年的那個網吧,就有了蛛絲馬跡。
如果陳默並非陳默。
卻始終是陳默。
那一切就有了合理解釋。
院門口的人,此刻迎著晨光笑了笑。一早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幾個少年和陳默似乎變得很熟悉,遠比單獨對著席司宴的時候來得自在,氣氛轉圜回來。
玩笑:「默哥,宴哥他是不是有起床氣啊?」
「我就說韓乾哥為什麼自從去了國外就越來越滄桑。剛剛那聲門響嚇得我差點沒把手裡的一把好牌給扔出去。」
……
故意開玩笑的一切聲音,都成了背景音。
席司宴直接忽略了其他存在,這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,一草一木他都熟悉,可這個瞬間,是他無數次在夢裡看見陳默倒在血泊當中都沒有那麼痛徹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