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輕吻到牙齒輕咬,以一種要用自己的方式覆蓋掉那些傷疤的感覺,對陳默的身體進行了一輪「懲罰」。
懲罰是陳默的定義,因為酥麻感會不斷襲上頭皮層,陳默很快被帶得呼吸不穩,起了反應。
他阻止,「席司宴。」
「嗯。」
「好了,到此為止,你該上藥了。」
……
「席司宴。你還傷著呢。」
……
「席司宴。」
幾次阻止未果,陳默半開著睡袍被逼得不斷退後,直到懟到了床頭上。席司宴追上來,陳默欲望找不到出口,又無路可逃,最終,他閉了閉眼睛,以一種難以忍耐引頸就戮的絕望姿態,自己碰上了前面。
席司宴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,勾著嘴角笑了笑,起身湊近耳邊啞聲:「做得好,寶寶,繼續,取悅你自己給我看。」
那聲寶寶是陳默之前在手機里調侃他的時候打字稱呼過的。
放到眼下這種場景里,導致陳默一下子紅溫,尤其是席司宴技巧十足咬上他耳朵的時候,陳默沒忍住悶哼了聲。
陳默是真的很少幹這事兒。
尤其是在另一個人不錯眼的單方面注視之下,像是一場色情表演。
羞恥加上另一種從未曾有過的隱秘快感,打破了他以往所有的認知。從慢到快,從含蓄到放開,席司宴一派淡定底下呼之欲出的欲望野獸,隔空咬住了他的喉嚨,陳默徹底被點燃。
逐漸放肆的聲音,扭動的身軀,凌亂的被罩。
結束的那一刻,頭腦一片空白。
幾秒之後,他才側身抓住底下的床單,埋頭罵出一句:「操。」
都不知道怎麼頭腦發熱發展成這樣的。
席司宴俯身下來。
擁住他,呢喃:「很美。」
用美來形容一位男性,是席司宴當下唯一想到的詞語。
鮮活的,別樣的,只有他見過的陳默。
席司宴的反應也很大,陳默早就注意到了,只不過他沒讓陳默上手,自己去了趟衛生間。
明明只是上個藥,最後變成如此。
陳默將此歸結為還是身體年輕,欲望和精力像是用之不盡,一旦開了閘,愛的人的一舉一動都可以成為導火索。
席司宴出來之後,陳默才認認真真給他換了藥。
兩人收拾完躺在床上的時候,陳默才覺出發泄的好處來,畢竟他最近的事情太多,已經很少有能順利入眠的時候了。如今躺下不過一會兒,睡意很快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