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司宴被洞穿的心臟,徹底好不了了。
冷雨夾著寒風呼嘯穿過,留下一片瘡痍的荒土。那是「席司宴」再也找不到一個叫陳默的世界,也是帶著渾身傷痕走到這裡的,他的愛人。
那五年,怎麼就還是分開了。
明明不一樣了,卻又還是留他一個人。
席司宴隔著大雨把人抱過來,抓他淋濕的頭髮,緊勒他單薄的腰,一遍遍重複:「那不是失去寶貝兒,三年不短,以後都不會了。」
半個小時以後。
山腳等待的豪車,等來了渾身濕透的兩個人。
小林被嚇死了,拿著傘急匆匆跑過去,「席總,陳先生,天,你們怎麼淋成這樣?」
陳默打開車門把席司宴推進去。
皺眉道:「把他平日裡放後備箱的衣服取來,還有醫藥箱。」
「哦哦,馬上!」小林一想到席總後背那大片傷,頭皮一陣發麻。
等他三兩下取了東西跑到前面,剛好看見席總扯了陳先生的衣服,而陳先生也在掙扎,怒聲:「席司宴,有傷的是你。」
「早就好得差不多了。」席司宴繼續著手上的動作,同時朝打開的車門外伸手,「拿來。」
「……哦,哦好的!」小林立馬遞過去。
他總覺得席總有點不太一樣了。
具體也說不上來,大概就是他對此刻懷裡的人的掌控達到了一種不容拒絕的程度。
小林不敢多問一點,也不敢看陳先生被剝得已經半裸露的肩頭,直接關上車門跑遠了。
只是心想這是在山上吵架了?陳先生不會吃苦頭吧?
都說席總近來脾氣不好來著。
第91章
席總脾氣不好這事兒, 不止小林感受到了。
感受最深的,應該是席家眾人,畢竟他最近因傷搬回老宅後, 又歷經男朋友爺爺過世,心情不好也能理解。
席家的年輕人都是這麼自我安慰的。
「我們學校的課都夠讓人頭大了, 非逼我們參加什麼冬令營集訓。」敢怒不敢言的人當中, 就有之前在席司宴院子裡打過牌的幾個人, 現下都躲著席總走, 反而是和看起來斯文又有風度的陳默走得越來越近,沒忍住問他, 「默哥你能上Q大,智商肯定和宴哥一樣變態吧?」
那是席家的家宴。
出席的都是席家本家的重要成員,陳默受邀參與其中。
晚八點, 因為有長輩在, 陳默喝了些酒。不多, 因為席司宴沒讓, 可這會兒也覺得頭有些悶沉, 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透氣。莫名被圍住後聽見這話笑了聲,否認:「我學習一般, 屬於後天努力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