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個時候,席司宴還能精準從人群里撈住他,一個補習的契機,讓陳默在找尋自我這條路上逐漸走上正軌。
其實從爺爺葬禮那天過後。
陳默問過他一個問題,「你覺得你看見的「自己」是你自己嗎?」
席司宴給了否定的回答。
他說:「我能看見「他」或許只是他遺憾不甘的執念,我更願意相信,我愛你不是命運使然,是我註定會愛上你。」
哪怕是全新的席司宴,哪怕他不曾記得那些錯過以及後悔。
可遇上陳默,注意他,在乎他,放不下他的都是這一生的席司宴。
不為過去的席司宴可惜,因為那是他應得的懲罰。
他只是心痛陳默的記得。
因為記得,所以背負得太多,一路獨行。
此時的席司宴還坐在飯廳。
家宴已經到了尾聲,老太爺早就離開去休息了。
桌子上杯盤狼藉,只有少數人在還坐著在閒聊,席漸行坐在席司宴旁邊,往外面的院子裡看了一眼,開口說:「老爺子其實挺喜歡他的。」
「喜歡他有什麼奇怪。」席司宴喝了不少,只不過他酒量好,面上不顯,跟著往外面看了看說:「喜歡他的人多了。」
「你可真行。」席漸行沒忍住道:「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戀愛腦。」
席司宴靠著椅子,扯了扯領口的扣子。
沒搭理自小就愛吐槽他的席漸行,皺眉道:「外面那幾個怎麼回事?纏他半天,我去看看。」
起身到一半被席漸行拉下。
席漸行無語了,「你差不多行了,他們打小就怵你,這時候去嚇唬人幹嘛。」
席漸行拍在他肩膀上,繼續道:「別把人看這麼緊,顯得你喝了酒跟塊狗皮膏藥似的。還有最近你撒了那麼多網出去逮任賢森,動靜有點太大了,收斂收斂。」
席司宴原本擱在桌邊的手,緩慢敲擊了一下,眼底漸黑如墨,「必須抓到他。」
席漸行不解說:「他幾年前在國外差點讓你陰溝翻船,你都沒往死里整他,現在是怎麼回事?我還發現你最近行事有點像剛到國外那會兒,太狠了。」
席司宴並沒有回答。
和任賢森的恩怨自然不用贅述,說到底,任賢森如今失了勢,誰看都覺得用不著為這麼個人大費周章。
而席司宴這麼做的理由只有一個,那就是在他看見的所有事情當中,任賢森和陳默的死沾邊。
楊氏對家的那個老闆,幕後之人其實就是U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