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還是問:「在哪兒?」
「我老家。」袁浩說:「我媽十幾年的偏頭痛就是那醫生給治好的, 不過我老家在縣城, 過去的話可能需要好幾個小時。」
陳默還是找袁浩拿了地址。
打算在繁忙的行程安排中, 看看有沒有兩人都有時間的時候,過去一趟。
「師父。」袁浩是第一次來, 打量周圍, 眼裡帶著艷羨, 「席總家這房子這麼大, 平日裡就你們兩個人啊?」
陳默拿著手機笑了聲:「阿姨還沒來。怎麼?羨慕啊?」
「羨慕。」袁浩毫不猶豫點點頭,「雖說咱們公司工資不低, 也有項目獎金, 可我算了下,我要在綏城買下一棟這樣的別墅, 起碼還得工作兩百年,兩百年吶,我能再活五十年就不錯了。」
「什麼五十年?」這時候有人從樓下走下來。
袁浩抬頭看見穿著拖鞋,像是剛睡醒從樓上下來的男人,差點被嚇了個魂飛魄散,小聲且快速道:「席總。」然後拿過茶几上的資料,對陳默說:「師父,席總,我就先回公司了。」
說完一溜煙沒了影子。
陳默搖搖頭,回頭看著下來的人問:「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?我睡著了都不知道。」
「兩點。」席司宴還穿著一身睡衣。
沒了在外西裝革履的樣子,頭髮軟塌塌的,讓陳默想起他們曾在一中外面那房子住過的那段時間。
席司宴繞過來在沙發上坐下,朝陳默伸手,「過來。」
「應酬這麼晚,不再睡會兒?」陳默很自然過去,他長腿一抬跨在席司宴腰上,伸手在他後腦勺抓了抓,摩挲過那條不太明顯的疤,問:「昨晚沒頭疼吧?」
「你不用太在意這個事。」席司宴摟了他的腰,「小問題。」
陳默無法將此時當成小問題。
正是因為自己一身毛病,更體會過傷病帶來的漫長的不便和痛苦,所以也就更在意這個事。
陳默說:「我看了看,下周元旦,正好咱們都有時間。袁浩說他老家有個很有名的專治頭痛的醫生,我陪你去看看。」
席司宴往門外看了一眼,嗤笑:「你那個一見我就嚇得跟只逃竄的老鼠的徒弟?」
「我發現你對他總是格外刻薄。」陳默拍在他肩膀上,「席總你的心眼就這麼大,人一應屆生,你非跟他過不去幹什麼。」
席司宴掐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。
倒是不介意被拆穿,直白:「沒辦法,第一印象太差了,誰讓他眼光太好,上來就看上我的人。」
陳默挑眉:「職場裡對比自己有經驗的前輩,有點仰慕情緒不是很正常?」
「正常。」席司宴咬他喉結,「可我不爽。」
陳默:「……你真行。」
親昵來得很自然,就在席司宴的手將陳默紮好的襯衣從褲腰裡扯出來的那一瞬間,陳默伸手抓住了他的手,提醒:「我得出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