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司宴無奈,「我錯了,沒有下次。」
「你說的下次是指什麼。」陳默指尖轉著那截煙,聲音近乎冷淡,環視周圍:「不抽菸,還是……不幹這麼危險的事?」
席司宴迎上陳默的目光,多了些微認真,「都是。」
下一秒,陳默就將煙丟到地上,抬腳踩熄了。
陳默伸手將口袋裡帶出來的治頭疼的藥拿出來,並隨手招來旁邊的一保鏢說:「去我車上,駕駛位右手邊放著一保溫杯,給你們席總拿過來。」
「專門來給我送藥的?」席司宴挑眉。
陳默沒好氣白了他一眼,「我是怕你失手沒了分寸。」說著語氣平靜下來,「說到底,都是過去的事兒了,你跟韓乾他們在國外這幾年是怎麼應對這種事的我不了解,不過宴哥,真的都過去了,我都不在意的事情,不想你為此大動干戈。」
席司宴伸手拉人拉開來,站在自己兩腿中間。
「放心。」席司宴說:「你也看見了,我身邊的人對你都沒有防備,沒打算瞞你,只是不想讓你參與進來。」
陳默瞥了他一眼,「最好是。」
「默哥。」席司宴輕笑,「你一來,把我這裡的人都給嚇得話都不敢說了,挺凶啊。」
陳默沒理這調侃,拿藥瓶打開,倒了兩顆放他手裡。
席司宴剛把藥吞下去。
倉庫的門再一次開啟。
陳默看著失魂落魄走出來的楊跖,露出一點意外。
楊跖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陳默,下意識掃向陳默後邊的席司宴,席司宴起身插著兜走到陳默旁邊,開口叫了聲:「大哥。」
這聲大哥叫得楊跖微微閉目。
看著眼前並排站在一起的兩個人,楊跖雖然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,還是為席司宴的預謀已久感到暗悔。可他早已沒有立場,此刻看著陳默開口說:「爺爺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已經簽過轉贈協議,不是今天簽的,簽了很久了,只要你……」
「用不著。」陳默打斷,「我對楊氏集團的股權是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。」
楊跖張了張嘴,幾次欲言又止。
最後乾脆放棄了這個話題,轉向席司宴。
「陳建立出獄這一年多的時間,身上又背了另外的案子,這事兒你交給我處理。」
席司宴沒說話。
楊跖強調,「五年前他入獄是楊家提告的,如今我出面也更合適,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再讓他出來。」
席司宴虛了虛眼睛,緩緩開口:「精神病院或許更適合他。不過既然陳默不願在這事兒上計較,就按照你說的來吧。」
楊跖愣了下。
他意識到席司宴原本給對方設定的結局更慘。
也證明他對這個人厭惡到了極致。
雖然知道席家背後有些手段絕對稱不上良善,但楊跖還是下意識看了看陳默,不知和這樣的人在一起,到底是好是壞。不過又想,兩人十幾歲就認識了,是分開還是在一起,大多也用不著外人置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