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回憶,揮手:「那你去吧,你去,給我好好說啊。」
老向一走。
「我傷著他了?」席司宴問陳默。
陳默望著老向的背影,笑了笑:「當然沒有,其實他當時罵我還有一個原因。」
「什麼?」席司宴又問。
陳默道:「高考前的幾次模擬考,我數學起伏都很大,老向覺得我是心態出了問題。那時候他不止一次開導我說讓我平常心,說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陳默說著笑得摸了摸自己的鼻樑,「可其實我高考最後丟分的,基本都在物理上,他接受不了,自己心態有點崩潰。」
陳默輕輕帶過那段歲月。
那一段深陷看不到頂的題海,埋頭前進的日子。
陳默說得輕鬆,席司宴卻側頭看著他,像在透過他現在的模樣,去追尋那一年陳默走過的點點滴滴。
然後一個似有若無的吻,落在陳默的頭髮間。
如今的高三一班,竟然還是當初他們所在的那個教室,而且是高二直升的,沒挪地方。
陳默和老苟他們幾個一屆的人,全都悄悄站在教室後門口。
看席司宴在老向的介紹下,從正門那邊走上講台。
西裝革履的席總,那壓迫感隨著站位的變化,一下子就上來了。
整個教室鴉雀無聲。
他簡單做了介紹,沒有任何誇誇其談。
進行的基本就是你問我答的方式。
一開始學生都很拘謹。
問:「學長是怎麼度過高三的呢,壓力會不會也很大?」
席司宴回:「沒上高三,高二物理競賽保送了。」
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。
問:「那學習對你來說會不會很輕鬆?」
席司宴回:「任何一件看起來很了不得的結果背後,都不是輕鬆的,我也有很累的時候。」話一轉,「不過相對來說,學習對我來說確實不算太難。」
……
後門口嘀嘀咕咕。
「席狗還是這麼……氣死人不償命。」
「他這麼說真的不會讓這些學生直接自閉嗎?」
結果教室里的氣氛反而越來越熱鬧高漲。
問題開始層出不窮。
「語文不會寫作文怎麼辦?」
「有什麼速成的記憶法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