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確實很賺。
如果有常駐的大哥,每天流水一樣進帳幾萬塊都很正常。
上了推薦榜,再來些新進來的觀眾送散票,一天的收入相當可觀。
但要是換做宋吟。
即使他什麼都不做,不用掀著裙擺半遮半掩地勾人,也不用特意搞些讓人吞口水的擦邊節目,他就是坐在那裡,也有人看。
一堆野男人搶著買單。
猛砸幾十萬,就只是為了加上私人聯繫方式,加完還要當舔狗,早上說早安,晚上說晚安,單方面發小作文,不理也沒關係,冷漠也無所謂,前一晚受傷後一晚就能重新開始舔。
他是其中的一員,是預備役,所以其他人是什麼心理活動,問問自己就知道了。
他從幾天前開始,一有空就跑去陽台,假模假樣捏著根煙看風景,實際就是在看宋吟,他知道,挺像變態的,但看看又不犯法。
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,就比如這兩天,宋吟好像外出了,他每天從公司跑回來都撲了個空。
不過他依舊像每天上班打卡一樣,每晚堅持不懈地在陽台待上十幾分鐘,吹夠冷風,攢夠失望,知道再等也見不著後心情低落地回到房中。
今天下了雨,他的心情也跟下了雨似的。
他照常抽了根紅塔山走到陽台,本以為今天也見不著,但他卻瞥到對面亮了燈,激動之餘,他看到宋吟晃著水靈靈又纖細的雙腿急急忙忙跑到廚房的模樣。
他又被吊起來了。
看什麼舞蹈,看什麼擦邊,真正好看的就在隔壁。
他心臟砰砰跳,緊張地撓了撓手心,一天奔波忙碌的疲憊都消失殆盡。
要怎麼樣才能和宋吟說上話呢?
如果突然開口搭訕,會不會嚇到宋吟?要是被嚇到,宋吟可能會害怕自己,下樓時裝作偶遇會不會更好點……
社畜想得都開始冒汗。
就在他臉都不要就是想開口和宋吟搭話時,他突然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雞,什麼話都說不出了。
他看到對面有人在順著牆壁攀爬。
下著雨,牆壁濕滑黏膩,可那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,肩膀和腰都非常有力,三步並作兩步,眨了個眼的功夫他已經上到三樓,進了宋吟的家……
社畜雖然私底下看的花樣多,但也很關注新聞時事。
看到這個人,一下便想到當下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的高管失蹤案。
是兇手嗎?
是的話,他大晚上潛入別人家裡要行兇?
宋吟看上去就吃不了苦,要是被抓起來折磨,一定會抽抽搭搭哭,社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但他也不敢繼續站在陽台暴露自己,他往回站了站,看著對面想辦法。
他正準備拿起手機報警,眼角的餘光猛然看到了宋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