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讓我猜一猜你是怎麼逃的,在車上利用尖銳物割掉了繩子?在他們把你拋下江後,又遊了上來,用你那副皮囊求人把你送回這裡,是這樣沒錯吧?」
他呵笑一聲:「如果不是我忙著別的事,你也沒機會施展這些小滑頭。」
在男人不無譏諷的幾番話後,牆角響起極悶的聲音,似乎是有人被東西堵住了嗓眼,導致發出的聲音極其微弱模糊:「唔唔。」
男人緩慢斜過眼,施捨般給了牆角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一個眼神,他對上黎鄭恩怒急攻心的神情,唇角嘲弄地勾了勾,如同在看一隻輕易能碾碎的螞蟻。
黎鄭恩重重吐氣,面上的穩重和冷靜幾乎再也維持不住,他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個人撕碎,但此刻他才是受制於人的,除了無能狂怒,再多也做不了。
他想用表情和眼神去對抗男人,可男人卻對他失去了興趣,轉回了頭,且再也不理會他。
客廳里沒有開窗,即使是泡麵這種廉價食品的香味也很濃郁,好在黎鄭恩食慾不高,沒有被引誘到,腸胃也沒有遭罪,但他依舊很惱火。
這畜生到底有什麼打算,就打算這樣晾著他嗎?
還是說等吃完了面,再對他動手?
黎鄭恩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前方,下一秒,他就見男人有了動作。
男人伸出了手,寬大而蒼白的手掌放到真皮沙發上,隨意摸索,往前勾探,最後摸到了一個遙控器。
黎鄭恩以為他是要看電視當作吃飯時的消遣,還別過頭,在心中罵了句狗拿耗子,事兒真多。
直到男人按下遙控器,前不遠的牆壁上,巨大投影屏開始播放出熟悉的畫面。
畫面中是另一個家居室,裡面住的人明顯不知道家中有攝像頭,懂法且熟法的黎鄭恩一下結合身邊遇到過的實事,猜到男人是在偷窺。
如果是平時,作為一個從小讀書到大的高知分子,遇到這種事黎鄭恩會選擇報警,即使報不了,也會教育,讓他停止這樣的行為。
可事實上,他看著屏幕早就忘了什麼禮義廉恥。
不去想這樣的拍攝是違法的,直愣愣地盯著,甚至眼神中隱有了火熱,因為屏幕上是他的妻子,他的妻子,正被別的男人抱著腰。
他們家的陽台不算大,很小,晾衣架沒有搖動控制,要比較高的人才能碰到。
而現在宋吟就站在陽台上打算收衣服,他抬著手去夠昨晚換下的睡衣,因為抻直了胳膊,那平直的鎖骨一側挑著,兩側柔韌的腰更顯得細瘦。
可能看他拿得太吃力,身後身著正裝的正經男人,一手掌住他的腰把他踮起的腳壓下,另一隻手輕而易舉收回了衣服。
宋吟嘴唇抿起,眼睫顫顫地看著男人拿著他的小睡衣,心中的抗拒和不能接受從他起伏的語調中透出,「不用……」
沒看到不願意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