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知行對上宋吟的眼神,慢條斯理開口道:「可以小聲說話,但不能叫人。」
衛生間被關著,兇手隨時可以對他行兇,宋吟只能屈居於他的淫威下,壓低聲說:「你總是追著我做什麼,你不是說不殺我嗎?」
許知行盯著他道:「我來找你,是想見見你。」
宋吟感覺匪夷所思,實話說:「我不想見你。」
誰會想見一個殺人犯跟蹤狂?
他說得很無情,許知行也回得很隨意:「你想不想沒用。」
見宋吟把臉別過去給他冷臉,他又繼續道:「搬回去住吧,我把攝像頭拆了,以後也不會隨便進去。」
宋吟不想玩文字獄,但隨便這個詞本身就不明朗,說明還是會進,如果不進,他會用絕對這個詞。
本來懶得理睬,但他突然想到一個心系了很多天的疑慮,輕抬眸看了男人一眼,試探著問:「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?別人不知道的那種?」
假若真的有,那麼先前砍傷租客偷闖入室的人或許不是眼前的人,也就沒那麼罪該萬死。
許知行聽到這個問題,挑起一側眉,薄唇緊貼沒有回答的意思,宋吟皺起眉,忍不住追問:「是不是?」
許知行沒說是,也沒說不是,將他問的話直接略過,轉而道:「以後別去那家健身房了,那條街最近不安全,回家老實待著。」
許知行說完,見宋吟別過頭,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用裝沒聽到回敬他的裝沒聽到。
許知行抬手,捏住他的臉,將他轉過來:「沒有雙胞胎,你還想知道什麼?可以問三個。」
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,儘管宋吟是真的不想和他搭話,也被這塊鮮香的肥肉吊著抬起了頭,他狐疑地看向男人,沒在男人眼中找到挑逗和欺騙。
於是他開口問:「攝像頭真的拆了?」
「拆了。」
男人老老實實的回答讓宋吟相信他確實會有問有答,繼續問道:「之前那件高管失蹤案是你做的嗎?你殺了人?」
「沒有,我沒殺過人,頂多傷過。」
宋吟又問:「你那天為什麼要闖我們家?」
「找東西。」
聞言,宋吟眉心突地一緊:「什麼東西?還有,牢里的那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?」
他語速略微急迫,但這一次,前幾回回答都非常乾脆的男人卻沒再說話,而是垂眸盯著他纖濃的睫毛,似笑非笑道:「怎麼不識數?」
宋吟沉默下來,許知行捉住他的手,帶著摸向自己腹部,「你打的,你幫我揉揉,我就告訴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