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聽到自己想聽的稱呼,陸工有些失望,但有問有答的宋吟太乖巧了,他極難才控制住表情,繼續問道:「有沒有想吃的?我順路買回來。」
「沒有。」
「那我就繼續帶工地的飯盒了。」
陸工也不在意宋吟敷衍的態度,他懶散地戴上帽子,狀似突然想到什麼,輕描淡寫地出聲說:「昨天給工地門口的人看了你的照片,都說你很好看,等過幾天,帶你去見見他們,一起吃個飯。」
宋吟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男人是在誇讚他,他能聽出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,男人在提醒他,門口也全是他的人,他跑不了。
他當然不會跑。
男人好像是在黑市工作的,這些工人也不是些正經人,全部都力大無窮,身上的硬體剽悍結實,就算宋吟最近健身過,身體的耐力顯著提高,對上那些工人,任何反抗也都是九牛一毛,沒什麼用。
宋吟小聲道:「嗯好,聽你的。」
最後陸工慢悠悠地走出了宿舍。
宿舍的大門一關,宋吟擱下杯子,胸口微微起伏,白皙的臉上隱隱有一些煩悶。
如果不是真實發生,宋吟至死也不會想到當今社會還會發生這種離譜的事。
先是白言想假冒,現在是有人直接把他擄走……變態是不是有點太多了。
宋吟閉了閉眼,暫時壓下煩悶。
他已經被擄走了好幾天,黎鄭恩應該到處在找他了,不知道有沒有報警,如果報警了,會不會對他的任務有影響?
宋吟越是想,越是煩。
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,必須要跑。
不過逃跑的機會並不是那麼好找的,陸工雖然嘴上沒有說限制他,但行為卻是最好的證明。
先是沒收了他的手機,再是讓所有工人不允許靠近這裡,他和外面失去了一切聯繫。
中午和晚上的時候,陸工會把盒飯帶過來讓宋吟吃,吃完他就在鐵架床上鋪睡覺。
這天晚上依舊是這樣,宋吟慢吞吞吃完了飯,咬唇看了眼正在脫衣服的陸工,走向床那邊去,脫剩一件工裝背心的男人瞥見宋吟睡在床上的背影,順手熄了燈。
可能是心裡想著事,宋吟沒能快速睡著。
他睜著眼盯著黑漆漆的宿舍,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壓抑又憤怒的對話聲。
其中一人語氣激昂道,你做了錯事,必須要去自首,到時候警方還能看在你積極配合的份上酌情減刑!
而另一人稍微怯懦一點,但語氣也很堅定,不行的,我做了那種事,得吃一輩子牢飯,我可不想在裡面待那麼久,你放心,我會沒事的,張醫生會幫我的,我已經簽了合同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