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吟這麼想著,給了自己一個慰藉,努力保持平靜地往前走。
有時候有一種概率問題,越是心虛慌亂越是容易壞事,反而輕輕鬆鬆的不當回事更容易逃過一劫。
然而事實證明這種概率在宋吟身上不管用。
在宋吟快要到另一節車廂,即將見到曙光的剎那,他聽到了有人在叫他。
「宋吟,」後面傳來了男人平靜的喚聲,明明沒有怒吼,也沒有大喊,卻擲地有聲,「站住。」
宋吟肩膀僵硬頃刻,不僅沒有停下來,還跑了起來,跑得更快。
可後面的褚亦州比他還要快,甚至都不用跑,只是走快幾步就撈住宋吟一把將人拉了回來,這種先天性體型和體能的差距讓宋吟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宋吟落到男人手上後,悲憤地閉上眼睛,裝死不想面一切。
他的心情一落千丈,尤其他還聽到不遠處有幾個男人走了過來,站在他面前,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帶著滾燙的熱量。
但他還是沒睜眼,甚至消極又自暴自棄地想。
隨便吧,這些人想對他做什麼都無所謂。
火車已經發動了,等明天他一到地方,塞完便利貼,這些人以後就再也見不著了,最多只會變成他糟糕的回憶。
所以隨便吧,只要不殺死他就行。
宋吟能感受到男人壓在心頭的火,可他當作沒看到也不予理會,因為他覺得男人無論對他做什麼,他都不會有情緒波動的。
而這時候,褚亦州忽視所有向他投來的目光,撈著宋吟一步步走回了包間,坐到下面臥鋪後,他將宋吟按到懷裡,緊接著伸手,啪地在宋吟後腰下面鼓起的地方打了一掌。
宋吟:「……!!」
近乎於無的力道,但柔軟的地方還是陷下去一小下,宋吟沒有感覺到疼,可要被如此對待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,他彈坐而起,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。
即便是再小十幾歲,他也沒被人打過那裡,宋吟顫巍巍的,手指和聲音一起抖,「你憑什麼打我?」
褚亦州平靜相視,他的眸光黑沉沉的,看人時總有種步步緊逼的壓迫感:「你亂跑什麼,還跑到鄰省。」
包間的其他三人將這一畫面收進眼底,直接陷入靜止,恐怕也沒想到只是坐個火車也能看到如此火爆的東西。
宋吟胸口起伏程度很大,似乎有很多話要說,又被氣憤堵在喉嚨,最後瞪累了,邊含糊低罵邊重重把人推開:「混帳。」
褚亦州及時拉住負氣轉身要走的宋吟,翻了個面對準自己,輕輕皺眉:「你生什麼氣?我剛剛打的力氣,連一塊豆腐都拍不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