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吟整理好衣服也窩在車邊,杜絕和沈懷周有任何交流。
「我說的不是事實?」沈懷周哼笑一聲,一點也不以為恥:「你早點習慣別人看你,畢竟遲早要拍我的mv。」
宋吟捂住了耳朵,擋住了所有不堪入耳的話。
沈懷周忍不住笑,結果這一笑,扯動了背部後面的傷口,牽一髮而動全身地全身疼起來,他唇角放平,忽然想起什麼:「今天是幾號?」
后座的艾克立馬接話:「十四。」
沈懷周嗯了聲,看著窗外的月亮:「今晚是月圓。」
除了宋吟,這一車人都知道月圓代表何事,這個日子是他們要和一群外國佬交接貨物的時候,馬虎不得,如果沒有出今天的意外,艾克現在可能還在檢查貨物單。
房車慢悠悠地在夜色中行駛,沈懷周說了最後一句話後,車內陷入了寂靜,經過一天的死裡逃生,所有人都慢慢有了困意。
宋吟半睜著眼睛,腦子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和他說,睡吧,睡吧。
於是過了幾分鐘,宋吟真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,和後面的幾個人一樣。
虎鯨的睡覺習慣極其惡劣,一旦睡熟,牙齒碰著牙齒呲出難聽的磨牙聲,有時候還會打呼嚕,只是車上的人都太困,睡得很熟,沒有受此干擾。
連向來覺淺的沈懷周也閉著眼皮,沒有睜開。
夜更深了,當車快行駛到沈懷周家中時,外面的月亮高高懸起,在半空中圓得非常詭異。
沈懷周被一個顛簸晃醒,他微皺著眉,剛睜開眼就聽到身邊響起一種微弱的聲音,仔細一聽像是痛苦的呢喃,想起身邊坐的人是誰,他立刻扭頭看了過去。
窩在角落的宋吟臉蛋紅紅,似乎在忍耐很難受的痛苦,那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,沈懷周沉下臉,正要伸出手去摸摸他是不是在發燒。
宋吟忽然睜開眼,直直盯向他。
沈懷周被那樣的眼神一看,多年刀尖舔血的日子讓他瞬間察覺到異常,沉聲叫道:「宋吟?」
然而宋吟沒有理會他的叫聲,他看著沈懷周的目光非常奇特,沈懷周過了半秒才想到準確的形容詞,那就是渴望,像是在看一塊可以食用的肥肉。
下一秒,宋吟突然站了起來,跨坐在沈懷周身上。
「幹什麼?」宋吟坐在身上高出一個頭,沈懷周必須要仰起頭才能看到宋吟的眼睛,他嘴角似扯非扯地看著姿勢有些像霸王硬上弓的宋吟,喉結壓了壓:「劫色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