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是,內容不一樣,老婆應該不止有一個債主……】
【不管有幾個,聽老婆聲音都有哭腔了,可憐的,雖然到了還債的日期,但債主這麼咄咄逼人就是不對,欠一個香噴噴的耳光子。】
【你是對的,任何事在老婆面前都沒有錯,我來網際網路是當皇帝的,我說老婆沒錯,一定就沒錯……所以有沒有人來英雄救美一下?】
【唉,又想債主得逞,又捨不得老婆受苦,誰同意?】
在屏幕上一波又一波扣同意時,宋吟已經反應過來,重重地去推胳膊上鐵焊般的手。
推了兩下紋絲不動之後,宋吟臉上有了幾分絕望。
謝酌不僅和沈懷周一樣身高體壯,連同那股強硬起來別人根本無法掙扎的怪力都如出一轍,宋吟想抽回自己的手基本是痴人說夢。
手腕上逐漸有了一圈圈的紅痕,宋吟非自願地被帶著往前走了幾步,眼見要離那東西越來越近,四肢都停止了向腦袋供血。
腦子空白得厲害,宋吟眼一閉,想要嘗試和謝酌再一次交涉,但剛開口就閉上了嘴,他腦袋歪過謝酌的肩膀,看著後方冒冷氣的人,如獲新生般叫了聲:「舅舅!」
……
半小時前,陸長隋抿著唇坐在床邊,眉目深邃發寒,看了半秒被迫結束的視頻通話,起身朝屋外走去。
門外的手下忙不迭飄上來,望著在屋裡待了好半天的陸長隋,試探地開口:「陸爺,我們現在要去下面的木屋?」
那女主播被抓回來,已經晾了很久了。
陸長隋被生病的小侄子拖了手腳,暫時顧不上也無可非議,可現在把小侄子安頓好了,也該把正事提上日程了。
只是他剛要往左邊走,就見陸長隋走了截然不同的一條路,他大驚失色,小跑著跟上:「陸爺?」
陸長隋眼皮半垂,聲音和以往那樣淡淡的,只是多了一點心不在焉:「先放著,我出去一趟。」
手下眼尖地發現陸長隋腰上別了槍。
這讓他嘴巴更是張成雞蛋。
出入國境,陸長隋很少會帶槍,並不是怕進了局子沒有辦法出來,只是怕惹麻煩,能少帶就少帶。
而陸長隋如今躋身到資本圈的上層位置,誰見了都要阿諛奉承幾句,很少會出現需要帶槍的危險局面,今天這是……?
陸長隋輕飄飄看了他一眼,和對待小侄子那樣,不想說的壓根不會開口,他正欲往前面走,另一頭的小路突然跑過來個瘦高的男人:「陸爺,出了點事。」
陸長隋皺眉道:「說。」
那人從這一個字中感到壓迫,和某種呼之欲出的急躁,愣了一下,不敢耽誤地用一種可以去參加快嘴比賽的語速道:「有血羊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