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為什麼,剛才還算能容忍的宋吟,在被他又一次嘬住唇縫時,受不了地嗚了一聲。
房裡幾乎沒有太多的光亮,宋吟不知道進出的其實是同一個羊頭男,他才被楚越嫌惡地說了狠話,到了現在,又被不同男人嘗嘴裡的味道,精神接近崩潰。
「求你,不要換人,你、你別出去,我只給你親。」
……
那晚宋吟被親得神志不清,後面眼神都渙散了。
男人親了個夠本,終於捨得把他放到床上離去。
宋吟躺在床上,嘴唇合不攏一樣張著縫,裡面的舌尖和外面的唇肉紅腫不堪,他瞳孔渙散地偏了下腦袋,枕頭被臉頰壓下去一截。
看到大門緩慢閉合,宋吟終於癱睡過去。
宋吟睡了很久,又是從玻璃橋上被撞下去,又是被羊頭男親吻,經過一天的精神刺激,他睡得很沉。
中途羊頭男來送了兩次飯,都被他轉過身無視。
一直睡到晚上,宋吟才懶懶地把被子拉到小腹,坐了起來。
夜深人靜,已經過了吃飯的點。
到處都聽不到什麼人聲,只能聽見外頭在下雨。
泥地被雨水沖得四處是水窪,宋吟靜靜倚在牆邊,小臉懨懨,有厚實的被褥蓋在身上,不至於太冷,他抬起眼睫朝窗外看下去。
這一天下來他一直在補覺,滿打滿算也就看了三回外面的世界。
每回都沒看到人。
但這一回,他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粗壯的身影出現雨幕中,羊頭男沒有撐傘,衣服還穿得很單薄,但一點也不受影響,穩穩地向這邊走來。
宋吟結結實實愣了好一會兒,終於翻身而起,嗓音微啞地喃喃了一句:「糟了……」
羊頭男一定是為他來的,應該是想做那檔子事,所以走得很急。
簡陋的大門勉強能擋風,門栓因為羊頭男急切的動作發出噹啷一聲,羊頭男看也不看,頂著濕透的衣服沖向宋吟的房間,寬大的臂膀不知為何繃得很緊。
當他推開房門,第一眼就看到宋吟倉皇地從床上下來,看腳步,應該是要直奔衛生間去。
楚越說了,這幾天隨便怎麼樣對他都可以。
因為這一天睡得很迷糊,直到羊頭男進來他才猛然有了危機感。
只是宋吟想逃也有心無力,羊頭男一腳跨進來就截住了他所有的退路,他趁最後一秒跑到衛生間,還沒鎖門,就被人捏著後頸拉了出來。
宋吟:「……」
羊頭男站在門口,無所顧忌地將宋吟拉到了床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