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吟看都沒看他:「我知道。」
然後轉身進了有廁所標識的地方,一走進去就看向牆角。
上等校區到底是和次等的不一樣,地方不小,隔間門上沒有不良學生用煙燒的燎痕,也沒有xx是大傻逼之類的塗鴉。
宋吟拎起牆角的空水桶,放到洗手盆里接水。
蘇秋亊看他動作,皺了皺眉,低聲叫了他兩次名字,人沒理他,還拎著捅出去了,他只能也跟著出廁所。
走路已經算很快了,但還是沒攔得住,蘇秋亊只動了動喉結,就看見宋吟踮起腳,將水桶舉過圍牆,狠狠往下一倒。
水桶裡面空了之後,宋吟才放下踮起的腳後跟,後腰上輕掀的衣角也重新蓋到臀上,他扭頭看蘇秋亊,沒管下面瘋狂的尖叫和辱罵。
這兩男生叫起來,真不比雞叫要少難聽多少……
宋吟把水桶放回原位,抬眼去看蘇秋亊。
這人跟站軍姿一樣站在那兒,聽著下面的大罵出神,直到宋吟走近,他才被拉回一點注意力,鳳眼裡迷茫無限:「你為什麼……」
「我聽著煩,」宋吟截斷道,「不過你也挺蠢的,還任由他們罵。」
他慢慢走過去,將男人抵到牆壁一邊的柱子上,押著他的肩膀,然後順勢朝下看了眼那兩個瘋狂噴火的落湯雞,問道:「以前也有人這麼說你?」
蘇秋亊挺模糊地一點頭,宋吟也跟著點:「我幫你教訓了他們一頓,他們應該有點腦子,知道是怎麼回事,起碼會安靜一段時間。」
鋪墊了這麼一堆,宋吟圖窮匕見:「你要怎麼報答我?」
蘇秋亊一動不動被他押著,聽他這麼說,還安靜了好一會,像是謹慎地好好想了想,想到了,含混地說:「都可以。」
都可以這範疇可太大了,宋吟幫著他一步步規劃:「叫你做什麼做什麼?」
「嗯。」
又細一步:「問你說什麼說什麼?」
「嗯。」
宋吟眉眼乃至聲音都是淡淡的,淡淡地看他,淡淡地問:「你一個月打幾次飛機。」
蘇秋亊愣愣地抬眼。
宋吟回以直視,看他不說話,放大了點兒聲,重複了一遍問題:「一個月打幾次?」
這時還有個落單的學生從他們旁邊的樓梯下去。
蘇秋亊是在一言不合揮棍子的暴力教育下長大的,但人挺純,看他那樣子,是想伸手去捂宋吟的嘴,但看著宋吟嫩生生的臉,又沒有上手。
宋吟好像看不懂他的不方便說,押住他的手改去勾他的衣領,報復性地、惡聲惡氣地:「不是說問什麼都回?問你呢,幾次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