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濯池一手把於膠憐拉進來,甚至不怕別人會不會看到,連蓬門都沒去關,是門自己回彈合上的。
苦的是這裡沒有別人,宋吟鼻尖充滿渾濁的氣味,他慌張想後退,被蘭濯池強勁的呼吸打在臉上:「小皇帝,我是因為你這樣的,你幫不幫我?」
宋吟抬手抵住他有衣服的地方,一臉莫名其妙:「我哪樣了,我什麼都沒做,我在進來之前都不知道是你,你……你自己解決吧,我還有地方要去。」
蘭濯池脖子起了更多壓抑的青筋,干擾著那張臉的表情都微微扭曲,他眼眶通紅,看向衣服上阻止他靠近的一隻手。
像他徒弟常常買的黏糕。
又軟又黏又白,適合用來每一天辛苦做完棺材以後犒勞自己。
不過他有些耐不住於膠憐,在於膠憐手裡他估計不到一刻就會吐,但次數會多。
大概會讓小皇帝一次次哭著承接他吐出的水,直到手掌破皮。
當然蘭濯池更想讓後面的嘴接。
但還不行。
那樣做只會帶給他一時的往生極樂,卻絲毫不利於以後的長久發展,只會讓小皇帝怕他躲他,從此避著不見他,而他會因此每天心神不寧做不成義莊的事,還會從此被剝奪獨占擁有小皇帝的機會,說不定在往後的哪一天還會看到小皇帝和其他情夫親親我我。
蘭濯池表情不變,自虐一般在腦中過了一遍利弊,又自虐地壓下更可恥不堪的想法,他平下呼吸:「就站在這裡,什麼都不用做,讓我聞著你的味道。」
宋吟理解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,更驚了,他一步不讓,小聲嘟囔:「那也不行,我得走……」
而且他今天巳時出的宮,在街上來來回回走,手上碰過找回的銅錢,不經意地摸過各個角落,身上早髒了,還出了汗,味道不好聞。
蘭濯池垂下眼眸,已經不再理會於膠憐的嘀咕,他抬手扶上,在幾個來回中吐了水。
下一刻他整理好身上衣服,推開門:「走吧。」
宋吟一臉訝然。
這就結束了??
……
吳家兒子去世的消息傳遍街坊鄰角,僅僅只過了一刻鐘,這遍地白的地方又圍了許多人。
陸卿塵似乎不太喜歡和人接近,他一個人筆直站在剛才宋吟待的角落,只用一隻手拎著小皇帝塞給他的所有東西,眼皮不抬地等著人。
於膠憐去了一刻鐘後回來了,頭髮似乎有些蓬亂,他擠出擁擠的吳家大門,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像做了虧心事似的抬手撥開頭髮,眼睛不敢看別人,也很怕別人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