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沈少聿也很爭氣,教他一招他自己能悟出五六招,十五歲那年還救過寧王一命,避免寧王被盜賊暗殺。】
【寧王很疼惜這個養子,決心要把他培養成效忠皇帝的武將,但好景不長,寧夫人嫌寧王將太多關注和精力投放在沈少聿身上,反而疏忽了自己的親兒子,多次讓寧王把沈少聿趕出去。】
【流浪兒就是流浪兒,別人都不要的東西往家裡撿,他們寧王府又不是什麼垃圾場。寧王和夫人多次爭吵不休,是後來沈少聿自己留下一封信離開寧王當回流浪兒,這場鬧劇方才罷休。】
【後來有寧王攛掇,加上先皇自己也欣賞,這才把沈少聿抱回宮中撫養。沈少聿在宮中之時也沒忘寧王的大恩大德,每得到封賞都會往寧王府分去一多半。】
【寧王每回有家宴,也會叫來沈少聿一同度過。】
那看起來,寧睢遠和沈少聿關係還十分密切。
宋吟心不在焉地用指腹磨蹭了一下紙張的邊緣,來回幾次將皮肉印出了一條道,他琢磨明天去一趟寧王府,問問這三公子的情況。
他親自去一趟。
不僅僅是要問三公子和人蛇是否有聯繫,他去這一趟是為了表態,表示心中還有這位功臣,算是拉攏和關懷這位手握實權的大將軍。
宋吟剛決定好明天的行程,外面的門就被敲響,大太監傳是喬既白來了。
宋吟怔了怔,叫人把門打開,大太監也很識趣,弓著腰背無比虔誠地拉開門請喬御醫進殿。
喬既白提著藥箱頷了一下首,他一腳邁進門檻,想到又要見到於膠憐,不知為何身子緊繃了一下,頓了幾秒才又動起來走進殿中。
於膠憐就坐在榻邊不知在看什麼,喬既白目光緊盯著地面行了禮,隨後從藥箱中取出東西:「陛下,我來給你送今天的藥膳。這是方子,你叫下人去做就好,晚上喝一次,近幾日就能止住腹痛。」
宋吟愣了一下,腹痛?
今天他因為蘭濯池又是生氣又是驚嚇,早就忘記自己還有腹痛了,他抿了抿唇說:「知道了,就放在那邊吧。」
喬既白垂首應了聲是,上前把方子放到桌子上,放穩之後他就要出聲告退。全程他都沒有抬過一次頭,看過一次於膠憐,甚至皇帝今天穿的什麼衣服什麼鞋子都沒有看清。
面前的人像是艷鬼,看一眼就會折壽一年,喬既白從昨晚身體出狀況之後,就決心以後要遠離於膠憐,能不見就不見,就算見了,也要儘快離開。
這樣想著,喬既白忽然聽到榻邊的人驚叫了一聲,他眼皮一顫,本能往上一看。
於膠憐起伏不定的胸脯映到眼中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貼著人的胸膛往前靠,喬既白額角的筋被人扯得劇痛,他闔了一下眼,問:「陛下,怎麼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