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吟知道這回事,先皇在位時他朝就和大冶水火不相容,前些年打了一仗,因為大冶時運不濟,又是遇上大旱又是遇上水災,最後敗給先皇,丟了兩個重要的州。
大冶回去修養了好幾年,又要攻打進來。於膠憐怕敗,大肆徵兵,徵到了許多無處可去的人,雖然有可能會死,但有軍餉發,好過和野狗搶吃的。
看來他要找到那小販還需要去一趟軍營。
臨走前宋吟忍不住又問媒婆:「每天住在林子裡不會害怕嗎?萬一晚上碰見什麼……」
媒婆豁達地笑:「我每天很早就睡了,夜裡也從不會醒,人正不怕影子歪,沒做過壞事,不怕那些東西。」
……
宋吟準備去軍營找小販,但去那裡至少需要三日時間。
他和陸卿塵蘭濯池坐了整整一天的馬車,在一個小州停了下來,隨便住進一家客棧。
中午時只在路上買了些饅頭和燒餅坐在馬車上就著顛簸吃,現在好不容易歇下來,宋吟早就飢腸轆轆,叫來小二點了好幾道菜。
仿佛外面吹來了一陣風,把行走的金元寶吹進了客棧,小二一臉遇見貴客的表情衝去後廚,沒多久就端著幾盤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走出來,還送了他們一疊涼菜。
宋吟一手端上碗,悶頭吃起來,餓極了也是一小口一小口。
蘭濯池和陸卿塵比他晚吃好一會,最後卻提前他吃完,坐在邊上等他,他還有大半碗沒吃完,離結束還早得很,就叫他們先開三間房上去休息,他一個人慢慢吃。
這間客棧的人還挺多,宋吟吃了半柱香時間,四周的座位走了人又重新坐下新的,基本上是座無虛席。
宋吟把最後一點湯喝進胃裡,站起身準備走人,剛從座椅中走出來,不小心撞上旁邊一人。那人手裡還拿著湯,被宋吟一撞,湯灑出一點弄濕了衣襟前一小塊。
被撞的人是個模樣清秀的男人,束著發嘴唇色澤粉淡,眸也若寒星,走在街上也是會有許多人看的氣質。
宋吟連聲說對不起,對方兩手都端著盤,也沒有要責怪他:「不要緊,沒濺上多少,我裡面穿得厚,也沒燙到。」
宋吟一雙眼眨著,目露擔憂和歉意,他攔住男人低頭匆忙在腰間找帕巾,想給男人擦乾淨。
蘭濯池開了三間房之後先上去把於膠憐的房間燒上了炭火盆,又回自己房中放下東西,事都做完了打算下樓看看於膠憐那小鳥胃有沒有吃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