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蘭濯池果然隨著他的話往下面看了一眼,但那張臉上不見驚訝,反而挑了下眉:「陛下怎麼知道?這個癖好我還沒和別人說過。」
宋吟心口一窒,顏色微紅的唇上下分開,滿是驚慌地看著蘭濯池。
他提醒有人是為了喚回蘭濯池羞恥心的,可沒想過蘭濯池真的有這癖好。蘭濯池喝了酒還不趕緊睡下,難道就是看到屋內有其他人,隱蔽的癖好被激發,所以才挑這時候補那剩下兩次?
宋吟眼中掠過一閃而過的不可置信,手都僵了幾分,他吞了吞口水,用力往回抽自己還被扣在蘭濯池手中的小腿。
蘭濯池有,他沒有,他絕對不可能在有人在的情況做這種事,而且他已經被陸卿塵看過一回,夠尷尬的了。
耳邊的頭髮順著動作滑到肩頭,宋吟硬著頭皮建議:「這個時辰,醉花樓應該還有人,實在忍不了的話,不如你……」
宋吟說得吞吞吐吐,語義不詳,但蘭濯池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,男人的臉在瞬間冷卻陰沉下來,比窗外盤踞在天邊的烏雲更讓人壓抑幾分:「陛下拿我當什麼人?」
宋吟可能有些沒睡醒,他踩中了蘭濯池的雷池,還愣愣的不自知:「你不願意也沒辦法,我要去睡覺了,你喝了酒,你也早點休息吧。」
畢竟屋內還有人,聲音壓再低也還會有噪音,他們已經在屋子裡吵吵嚷嚷了很久,怕把陸卿塵吵醒後局面更沒法控制,宋吟急急忙忙衝去門口。
剛將門打開一條縫,不知是不是冷風吹進來腦子清醒過來,宋吟想起不讓蘭濯池出門的任務,他剛才還犯蠢讓蘭濯池去醉花樓。宋吟皺皺眉,他轉過身想提醒蘭濯池不要出門,眼前卻忽然一黑,男人在不知不覺時到了他身後。
宋吟愣了愣,用氣音叫道:「蘭濯池?……啊!」
宋吟被蘭濯池扣押著趴到了門上,側臉緊緊挨著粗糙的木門。蘭濯池動作很輕,沒有弄疼人,但就剛好處在不疼又無論如何也反抗不了的程度,宋吟被反捉著兩條手腕,用一種很羞恥的姿勢靠住了門,不僅如此,他兩條大腿也被蘭濯池分成了誇張又剛好適合小臂粗的寬度。
蘭濯池捏了把手裡的屁股肉,看著它很有彈性地快速彈回去。面前的人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轉頭看他,他沒管,甚至沒上手去捂住那張嘴,他只說:「我忽然想起白天還有事要出門,兩天前就和人約好,總不能食言,你說對不對,陛下?」
宋吟一怔,全身動作都瞬間停止,他紅著眼睛看蘭濯池,又望了一眼蘭濯池身後的陸卿塵,良久之後,他慢慢放鬆了下來。
蘭濯池對他的識趣很滿意,安撫地摸了摸於膠憐的手腕:「陛下配合一點,就能早點睡覺……」
……
一陣馬蹄聲急速遠離義莊,一刻也不停,風雨兼程往北燕的皇城趕。
這隊人馬跑在最前頭的首領正是晚上和蘭濯池對飲的那一位。他找蘭濯池想辦法,其實一開始並沒指望對方真給他想一個能逃命的法子,因為這基本是一個死局,找不到太子的任何線索,皇帝必定要砍了他的頭才能消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