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吟搖了搖頭,只說被風吹得眼睛有些干。蘭濯池又不蠢,不至於分不清心裡有事和眼睛進沙的區別,他見宋吟不肯說,只能自己猜,從宋吟剛到皇宮起一路回想。
過了會,蘭濯池才略微好像想通什麼,又一次去看宋吟。
怎麼能罵他愚鈍蠢笨,頭腦簡單呢?
應該好好誇才對……
蘭濯池猜的差了十萬八千里,硬是哄了宋吟半柱香,夜深了,蘭濯池想讓宋吟去他殿裡休息,但宋吟怕引起大臣非議,怎麼也不願意,蘭濯池只好讓他先去附近的一個寢殿。
把宋吟送到寢殿門前,又親眼見人進了屋,蘭濯池才回去自己寢殿裡。
這張床蘭濯池也是今晚第一次躺,比起陌生,更多的是不適,畢竟這張床是殺盡千人才得來的,但這段時間蘭濯池幾乎被耗空了,好不容易塵埃落定,剛沾上枕頭便頭腦混沌起來,蹙著眉心睡了過去。
彎月躍上樹梢,一個人影悄無聲息來到養心殿,在門前躊躇了一小陣,抬起手推開了面前的門,進去後便轉身迅速關上。
爭奪皇位最忌諱的就是晚上睡死,那很可能會被人一刀刺死,所以在這人進來的一瞬間,蘭濯池便陡然驚醒,但他沒有睜開眼睛或者亂動,只慢慢摸上床頭的匕首,等待那人靠近後一刀揮過去。
那人移動得很慢,臉上不時閃過掙扎,最後都被堅定壓下去。
他一點一點靠近床榻,最後深吸一口氣坐到了床邊,伸手摸上蘭濯池的胸膛。蘭濯池眼睛睜開,眼中銳光雪亮,下一刻又突然閉了起來,鬆開手裡的匕首,心中有些不可置信。
於膠憐……?
所幸宮殿裡漆黑一片,宋吟並沒有看到底下的人曾經睜開過眼,他繼續糾結又緩慢地做著手裡頭的事。
蘭濯池之前摸一下手,於膠憐都反應很大甩開,現在卻堪稱大膽地坐在床邊伏趴在他胸膛。他有意想知道於膠憐到底要做什麼,所以閉著眼放任,直到於膠憐坐到他身上俯身親了下他的喉結。
蘭濯池險些沒有控制住。
他用盡全力讓呼吸和身體都像是個熟睡人的狀態,而於膠憐沒有察覺到異常,動作愈發大膽起來。
蘭濯池在於膠憐下一個動作後隱約猜到他要做什麼,呼吸輕抖一下,有一瞬間以為於膠憐被攝了魂,現在是一個傀儡在對他胡作非為。他閉著眼,感受到於膠憐生澀地解開他褲子,柔軟的頭髮從肩上滑到了他胸膛。
之後的一切都古怪到不太真實,蘭濯池聽到有人趴在耳邊抽噎,一直哭了半個時辰,直到最後聲音變沙啞,對方才手腳虛軟慌張整理好一切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