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姨娘誘捕器。
五分鐘後,宋吟坐在洛愛雍常用來批改試卷的地方。
一張臉對著徐徐吹風的風扇,手捧一碗絲絲冒白氣的雪花酪慢吞吞吃著。
他的嘴不堪過熱過冷的東西,沒吃一半嘴唇已經變得鮮亮亮的紅,含住東西哼哼:「還有嗎?」
洛愛雍看著那張吃得半紅的臉,眉微皺,神色又露出了幾分素來訓誡人的嚴格。
本來想說沒有的。
但話還沒來得及說,洛愛雍就發現自己已經又拿了一份雪花酪給宋吟。
宋吟三兩下吃完,站起身幫洛愛雍的椅子推了回去,兩份吃完的空碗扔進桶里,就準備回衛宅了。
洛愛雍正欲說什麼,突然聽見私塾外有人的腳步聲。
這個時候應該沒有學子了,怕不是丟三落四忘了拿東西的?
宋吟和他想到了一起,誰知下一刻休息室的門推開,竟然是衛宅的小廝。
上回跟宋吟一起出來那個,見過洛愛雍的,他死馬當活馬醫,找到這裡來,誰知小姨娘真的在這裡。
那小廝湊過來在宋吟耳邊說了兩句話。
宋吟神色微微變化,下意識邁動腳步和小廝離開,走至門口才想起回頭道:「謝謝你的雪花酪,下次換我請你,我先走了。」
傍晚,衛家。
衛慕青雙手背後,臉色沉冷地站在客廳,衛宅的一眾人站在廳里戰戰兢兢不敢多言,站到腿酸時,終於聽到天籟一般的開門聲。
那有著柔軟身段的小姨娘走進來,從一排小廝面前走過。
他邊走邊看,最後習慣性地撲到衛慕青的懷裡,等男人環緊他的腰肢後,發困地問:「二爺,發生什麼了?」
衛慕青聞著宋吟身上的味道,表情堪堪緩和一些,開口眉心卻又是一擰:「衛澹生拿槍打穿了別人一條腿。」
宋吟剛才在路上就聽小廝說了一次,現在再聽,還是不由心驚這孽障的膽大妄為,他臉頰貼著衛慕青的胸膛:「嚴不嚴重?」
「那人只是一條別人家的忠犬,身份不高貴,」衛慕青一隻手放在宋吟的後腦上,手指穿進柔順的黑髮,揉了揉:「衛家出錢包他在市醫院的所有費用,現在只用拿錢贖那混帳就行。」
宋吟摸了一下衛慕青的下頜:「那二爺臉色怎麼還這麼難看?」
衛慕青沉聲道:「他今天敢拿槍打人的腿,明天就敢殺人,讓他好好在裡面待幾天再說。」
衛澹生的事有了一個結果。
和衛澹生預料的一樣,他搶地皮的事惹了個小軍官,人家要潑他油漆膈應他,可惜倒霉被抓到了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