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自從程知之來後,他的價值便被一再貶低,市場上他這種類型不太受歡迎了。
就連今天的這個廣告,他賠笑了一個星期也只能當個龍套,尤叄鬱卒了好幾天,對程知之積攢的怨氣越來越重,趁拍攝完,立即就攔住了程知之。
這會尤叄看著面前的程知之,不由咂舌。
怪不得這個人一進事務所就能青雲直上,他出了汗,大衣解了幾顆,肩膀頸肉軟綿綿的冒著汗,飄過來的氣味居然是香的。
尤叄差點想過去抓住他的衣擺嗅一嗅,面目猙獰地忍住,道:「你就是程知之?你最近風光得很啊,是不是賺了不少?我最近手頭有點緊,不然你發發善心借我一點?」
宋吟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,大概知道不是善茬,反感地垂下眼。
他乾脆不搭理,繞過另一邊想走,結果又被右跨一步的尤叄擋住。
蜜色的胸膛,塊塊虬結的肌肉,一聳似乎還能彈跳。
宋吟心想,打不過,他抬起頭,淡淡道:「你要借錢?」
尤叄咧開嘴,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,應道:「是啊,大紅人要借我嗎?」
宋吟轉過頭去道:「等我進去拿。」
……
衛澹生有一個愛聽的戲班子,這些伶人每到月末都會湊齊出台唱戲,一般衛澹生閒著的時候,基本都會去看一看。
午飯過後下人們看見衛澹生準備出門,都以為他是去要桃園。
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,衛澹生上了福特車後,那車駛向的卻是反方向。
約摸十幾分鐘後,福特車在一個涼亭邊上停下,衛澹生眼睛微微抬起,看向了遠處膚若玉雪、雙手垂在兩側、小臉無盡不耐的小姨娘。
宋吟進屋是拿水的,想潑尤叄。
他眉眼輕蹙著,羽毛似的瘙著人,手裡拿著水出來後,卻不由一怔。
尤叄不見了,轉而涼亭旁側的一個小亭子裡,渾身長滿腱子肉的尤叄被放倒在地上,被幾個同樣高壯如山的男人用拳腳招呼著,一個勁地發出痛苦嚎叫。
他弓腰護起自己的肚子,那些拳腳便落在了他的背上,很快,他就被一拳拳砸得鼻青臉腫,只能如同死狗一般氣喘吁吁地護住自己可以吃飯的臉。
宋吟往一輛熟悉的福特車看過去,被兩個高大下人護在中間的衛澹生眸色陰鬱,嘴角雖然含笑,身上卻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冷意。
他猶如看戲一般看著尤叄被打。
不多時,他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宋吟,眼裡的冷意微微一斂,走過去用大手攬上宋吟的腰,手指輕撥了一下那溫熱的手掌:「小娘忙完了?」
宋吟被他撥得癢,抬手拍開了他的胳膊,道:「你來這做什麼。」
衛澹生也不在意他的不耐煩,把他的腰肢摟得緊緊的,笑如春水:「我怕小娘太辛苦,帶小娘去吃福鴻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