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墨薄唇張了張,似乎是想說話,但在最後關頭卻沒有發出聲音來。
因為這個時候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己了,剛才小甜今坐在他肩膀上時,他的確感覺到了有東西在硌他,加上小甜今的胸實在平得過分,他一時之間才產生那種懷疑。
但事實上那種感覺並不明顯,而且很大可能是小甜今裝在口袋裡的手機。
他大概真的冤枉了小甜今。
對一個女孩子說出那樣的話,無外乎是一種侮辱,有哪個女生願意聽別人問自己「你是不是男的?」,他卻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問出了那句話。
霜墨低頭去看宋吟眼尾不停溢出來的眼淚,一時竟有些後悔,他手指微微動了動,想要伸手扶起宋吟,卻被白野的身軀結結實實地堵了回去。
「抱歉,」霜墨只能站在半步遠的地方,輕蹙眉說,「我是無心的,沒有想過騷擾你,你……別放在心上,我以後不會這樣了。」
他見宋吟不願意搭理自己,沉默片刻,說道:「現在很晚了,我先送你回去。明天我會向你賠罪,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,我都會同意。」
「錢也好,過分的要求也好……」
宋吟打斷他:「我不回去。」
霜墨放低聲音道:「為什麼?」
白野其實也想問,這麼晚了怎麼還能在外面,多不安全?但他長了腦子,這個時候不適合說任何話,他很明智地保持著沉默。
宋吟用手揉了下眼睛,「我宿舍有門禁,現在回也進不去了,剛才來的路上有一家酒店,我今晚就在那裡湊合一晚吧。」
他臉搭在膝蓋上,兩邊被擠出一些肉,像是剛端出鍋的柔軟蛋糕胚。
「你要住酒店?」白野終於找到了恰當的機會,現在開口既能不惹到宋吟,還能和宋吟待一個晚上。他眉峰微揚,見縫插針地開口,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。」
「你不知道現在的酒店有多亂,前段時間剛傳出有人拿著刀進酒店亂捅的新聞。」
「我今天出來辦事,正好拿著身份證,我陪你一起住,今晚不回去了。」最後一句話終於暴露骯髒的真實目的。
宋吟看他一眼,沒有理會,現在不管是誰在他身邊他都無差別的不想理,過了兩秒他才低哼一聲,很勉強地抿抿唇角:「好吧。」
霜墨聽見他們的對話,薄唇微動,可要開口的話卻被一道鈴聲打斷。
他接起來,沒聽兩句神情就驟然切換,語氣如置冰窖的冷漠,「我說過我不會再做那種事了,不要再給我打電話,我的耐心有限,好自為之。」
他背過身又說了兩句什麼,宋吟沒有聽清,他的視線被霜墨後背的一張便利貼完全掠奪,上面在宋吟的視線中慢慢浮現出幾行字。
1.霜墨這個人似乎疑團重重,他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____。
2.你從白野那裡聽說風城私立高中的事,深入調查後,你發現兇手是____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