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著那張照片,語氣輕鬆道:「哥這麼捨不得,是不是已經和他上床了?我看也不怎麼樣啊,這臉,很爛大街吧,看來是手段了得才這麼勾哥的心——操!」
一邊一個襲來的拳風,將顧優揚重重打到了地上。
顧優揚人仰馬翻,剎那間眼冒金星,連鼻骨都好像碎裂了,他幾乎是緩了好幾分鐘才能重新看得見東西,一抬手,發現鼻子正在瘋狂流鼻血。
他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前面的顧清惟和白野:「你們竟然敢打我??」
顧清惟沒有說話,白野倒是理會了下他:「眼瞎,嘴賤,幫你治治。」
白野站在桌子旁,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所有人。
片刻後,他看向白父,薄唇微動,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:「聯繫方式不會刪除,人我也會繼續見,你想怎麼折騰我都隨意,但如果您敢對宋吟動一下心思……」
他停頓了下,聲音染上笑:「那恐怕您家的兒子只會有越來越多的醜聞,例如上門向一個小陪玩下跪認錯?再或者厚顏無恥地去小陪玩單位里堵人?」
「總之,」他嘲諷地勾起唇角,「您不會想看見的。」
男人身材高大,碎發下的一張臉凌厲逼人,耳廓上的一顆耳釘微微閃爍,他長著一副足以讓人沉淪、不用卑微求愛的五官,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在為了別人。
為那個嬌氣的、有點壞、只會耍得他團團轉的小陪玩。
白父坐在椅子上胸口重重起伏,想開口叫一聲逆子,卻怎麼也發不了聲,眼見白野要轉身走人,他一口氣終於被打通,氣急敗壞道:「白野!你敢走試試!」
白野頭也不回地下了台階。
在他之後,顧清惟也慢慢撿起地上的手機,一臉平靜地轉身走人。
「顧清惟!」
顧母不顧形象地想跑過去抓人,卻被身後的顧父及時按住肩膀。
男人沉聲道:「行了,孩子想和誰談是他們的自由,試錯了是他們咎由自取,他們自己會擔著,我們干涉這麼多做什麼,他們是成年人,自己會有分寸……」
轉眼之間,白父也被白母拉住,責怪他對孩子語氣這麼重。
兩家人吵吵鬧鬧的聲音不止不休。
然而走遠的白野和顧清惟,都已經聽不見了。
……
宋吟沒有讓特助送他回家,而是送到了一處即將舉辦演唱會的體育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