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安程長著一張俊美端正的臉,又一貫的酷哥氣質,沒人能往他在裝暈的方向想,也沒人知道,為了讓臉色看起來難看,他一直憋著氣呢。
醫生問白卿打架的細節,白卿痛苦地垂下頭,話音中帶著抽泣,「程哥為了保護我,把我藏進隔間了,我沒看到。」
醫生手忙腳亂著,還要安撫白卿,拍了他肩,「別太擔心,會沒事的。」
劉鑫五個人也被拉到了校醫院,只不過他們是被趕過來的保安帶著走過去的,畢竟只聽說死了一個人,只派了一輛救護車。
他們臉上都沒什麼挨打的痕跡,保安以為他們就是身上磕了碰了,就不喊救護車了。
劉鑫心裡有鬼,哪裡肯去校醫院,說傷得不重,手裡還有事呢得回去做事,奈何保安是個熱心腸的大爺,硬是給人按住了,見他們腿腳好像有點不方便,還多喊了兩個保安幫忙扶著。
劉鑫五人這下是真沒辦法了,壓根走不掉!
安程下了救護車,被直接抬到放射科,腦部胸部CT一起照,片子很快出來,瞧著沒什麼問題。
醫生一琢磨,擔心是什麼遺傳病史,又叫來護士打算給安程抽血。
安程感覺到一絲危險,猛地睜眼深吸一口氣,大汗淋漓渾身虛脫一般,虛弱地看向白卿,「這是哪裡?」
安程的演技好得出奇,白卿都有些不確定了,「程哥,這是校醫院。」
安程垂下眼,陷入沉寂。
他的周身似有一絲落寞,被欺負卻不善言辭不肯表達的苦澀,沙啞地開口,「醫生,我沒事了,讓我靜靜吧。」
醫生哪裡能輕易走,又是做了一遍檢查,確定沒什麼問題,才狐疑地離開。
白卿很是體貼地送醫生出門,「姐姐,我照顧程哥,放心吧。」
醫生出門後,小護士跟在後面,欲言又止。
醫生笑問:「想說什麼?」
小護士,「那個同學剛剛一直昏迷不信,現在卻又這麼神奇地好了,有點……不放心。」
「有什麼不放心的,」醫生有些無奈地捂著額頭,「這小子裝病呢。」
「走吧,去看看另幾位。」
她們剛走出病房沒多遠,安程就跳下病床,十分生龍活虎。
白卿走到床邊看他,「程哥的演技這麼好,我都要被嚇死了。」
安程擺手。
在下不才,曾經當過影帝的老師。
安程按著白卿消瘦的肩膀,將人按坐在床上。
白卿有些疑惑,看著安程半蹲在自己身前,將病床旁邊的柜子打開,熟練地掏出裡面的碘伏、繃帶、棉簽,還去廁所洗了個手消毒。
等到回來,他握著白卿的手腕端詳時,掌心帶著絲絲涼意。
白卿有些拘謹地低頭,看著安程用沾了碘伏的棉簽在他的手上消毒。
他的骨節處破了好幾處皮,按理是痛的,但是現在只感覺到微微的癢,手上的肌肉都不自覺地發酸發麻。
白卿讓自己振作起來,語氣輕快地說:「謝謝你,程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