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程的打架技能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,他哪裡會教人,打算給白卿找一個散打師父算了。
王啟蒙剛結束一場遊戲,上星的音效顯得十分動聽,他從遊戲裡面退出來,打算和剛回來的室友打個招呼,扭頭看到安程和白卿兩個人面對面坐著,距離還很近。
他有些懵,「你們在做什麼?」
方才涌在腦子裡面的情緒,瞬間如潮水般退去,白卿看了看藥膏又看了看王啟蒙,騰地站起來拉開距離。
一邊把椅子往回拖,一邊有些結巴,「我、我在給程哥擦藥。」
王啟蒙疑惑:「被籃球砸到臉了?」
安程語出驚人,「打起來了。」
王啟蒙剛瞪大眼睛,白卿又解釋道:「就是些小矛盾,沒鬧大。」
王啟蒙瞭然點頭,音響裡面已經傳來基友的催促聲,他將耳機帶上,對著白卿道:「白哥,你們要休息的時候喊我,我就不玩了。」
白卿垂著的腦袋點了點。
手機震動兩聲,安程點開看,是齊勒發來的消息。
齊大爺:下次我好好找人,這種事情不會發生了。
管你去死:嗯。
齊大爺:多說兩句話會死?
安程直接沒理他,開始找換洗的衣服,等拿著東西去浴室了,才意識到自己臉上還擦著藥膏。
剛剛自己也沒反應過來,才讓白卿火急火燎地就上了藥,沒想起洗澡後還得擦一遍。
說起來也奇怪,白卿怎麼會隨時備著瘀傷的藥膏。
安程走到白卿身邊,「白卿。」
白卿抬頭,好看的眼睛仰望著安程,燈光晃著他清澈的眼眸顯得有些懵懂。
「怎麼了程哥?」
安程:「我要洗澡,等會借藥膏再擦一下。」
白卿這次沒有要求幫著擦,眼神不自然飄忽離開,「嗯,我等會放你桌上。」
晚上,一夜好眠。
*
周六。
難得不用軍訓,可以晚起,安程直接賴到了十一點。
感到肚子有些空蕩,起身下床的時候,發現白卿跟昨晚上一樣,在紙上記錄什麼東西。
王啟蒙自然不必說,小宅一般十二點開始起,畢竟他都凌晨兩點以後才開始睡。
安程洗漱完,將濕漉漉的頭髮往後捋,五官在尚未開燈而有些昏暗的寢室里,顯得幾分深邃。
他靠在床鋪中間的樓梯上,問道:「在忙什麼?」
安程自認沒有所謂的掌控欲,只是白卿的安全確實重要,行蹤也不得不過問一下,就當是朋友的關心吧。
白卿知道是安程,沒有隱瞞的意思,直接將本子抬到安程能夠看清的高度,「程哥,我在找家教的兼職,這些都是我找到的還算合適的,你幫我看看?」